袁莱站在楼梯口,看着掌心的珠子逐渐萎缩,最后化成一滴血。
那是字灵的一双眼睛,上面还刻着难懂的文字,现在袁莱才明白,那些文字,都是乌嘉禾一个一个用心写出来的。
如今字灵消亡,乌嘉禾重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见。
戚戎从病房出来,看到袁莱一个人站在楼梯口,看着手心出神。
“你没事吧?”
袁莱擦干净手心里的那滴血,回答,“没事。就是觉得遇见你很幸运。”
“怎么会这么想?”
袁莱没回答这个问题,她往病房里看了看,问,“好好的怎么突然早产了?”
“大概是前些日子受了惊吓。”
戚戎拉住袁莱的手,准备带她离开。
病房里的然然看到门口的袁莱,招手道,“你是听听的那位朋友吧!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袁莱松掉戚戎的手,进到病房,“姐姐好。”
然然笑起来,“还是叫姐姐好听,这些日子,医院不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叫我产妇。可惜你没见到我女儿,等她大些了,我再请你们来看。”
“什么时候看都行,姐姐,您女儿的名字取好了吗?”
“取好了。”然然平躺在病床上,面色红润,精神还算不错,“就叫姜轻恬,姜堰的姓,我的名,希望她一生轻松恬淡,不用太辛苦。”
姜轻恬,姜轻恬,袁莱默念这个名字,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仿佛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走出病房,她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戚戎,“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世上只有我见证了两次她的诞生。”
“那次回后陡门,那些彼岸花,也是她是吗?她回来过,可我们谁都没有发现。”
“你说,彼岸花出现的时候,代表着思念,那现在的她……”
戚戎低头,望进袁莱的眼睛里,“前尘往事如风散,何必再有所挂牵。如今的她只是姜轻恬。”
一阵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迷了袁莱的眼睛。
蒋晴天,姜轻恬。
也许,这未必不是另一种圆满。
窗外残阳如血,十个兄弟打打闹闹的离开医院,袁莱好像又回到了热闹的后陡门。
“我有一个好主意,就叫她晴天。”
“晴天~”
“那你完了呀,这下肯定受不了!”
“她就像一个小狗一样跟在你身后……”
“太可爱了叭。”
“哈哈哈红包的地位下降了。”
“早就说过,不要对她投入感情。”
“你妈不认你,只能我养你了。”
“我的小晴天。”
“都空了,什么都没剩下。”
到此,一切总算尘埃落定,短暂相遇后又各自踏上不同的道路。
只是,为什么她想要的更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