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欢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继续:
“第三,想做什么做什么,无人敢忤逆?别开玩笑了,真要这么自由,御史台是干什么吃的?连我都知道当国家元首比当下水管道工还累,那可是全年无休的行当,太平盛世还好,一旦出什么事,外忧内患一块给砸过来,你得有处理的本事吧?不然百姓凭啥拥护你当皇帝?人家其他工作还能偷懒翘个班,顶多扣点儿工资绩效,当皇帝的要是敢翘班,没准儿耽搁个什么事,牵涉的就是几百上千条的人命,你以为闹着玩儿呢?”
季月欢说完一拍双手,又朝皇后摊开来:
“综上,您方才说的那些,是昏君才能作出的行径,我当然也知道当昏君很爽啊,但是长久吗?而想要皇位长久,那就得当个明君,明君是那么好当的吗?文韬武略这种基本配置得拉满吧?文不用说了,帝王心术重在制衡,没有足够的心智斗得过满朝文武的老狐狸?武就更是了,一旦遇上需要御驾亲征鼓舞士气这种情况,还没爬上马背就被敌军一箭嘎了怎么办?不去?不去士气低迷,这跟把江山拱手让出去有什么区别?”
季月欢深吸一口气,望着皇后,“现在您再告诉我,您辛苦给自己儿子谋划的这个皇位,有什么好的?”
皇后长久沉默。
她感觉她真的要被这个痴儿蛊惑了。
这么一盘下来,怎么感觉,那个位置,好像真没什么好争的……
她面色发白,只觉得自己长久以来的信念都快要崩塌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算什么?
“不,不……”
皇后喃喃着,最后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死死地盯着季月欢:
“胡言乱语!不管你说什么,本宫都不会信的!本宫今日把你叫过来,只是想告诉你,皇上的盛宠不过是裹了糖的砒霜,掂量清楚自己的斤两,你没有贵妃的家世,就不要试图效仿贵妃行事。别滋长没必要的野心,自讨苦吃。”
季月欢撇撇嘴,她是真想跟皇后探讨出一个结果的,她疑惑这个问题很久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要当皇帝啊?大家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