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过头,注视着她。
翡翠绿色的眸子很特别,像长满青苔的湖泊,看不清内含的情绪。
应如愿不怪他会这么想。
毕竟他们就是为了给她姐姐报仇才走到一起的。
而他们日常又无法联系,不知道彼此在做什么,想法是怎样,时间久了,难免会动摇信念,怀疑对方。
应如愿认真地解释:“我没有忘记,只是我们现在没有目标。”
或者说,他们一直就没有目标。
“我们当初一起去找了我姐姐最信任的几位‘老臣’,可他们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们,我们威逼利诱,他们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我们没办法。”
总不能把一群五六十岁的老头儿捆起来严刑逼供吧?
又缺德又犯法,万一搞出人命,或者把警察引来,他们就完了。
这是法治社会。
所以即便知道他们一定知道什么秘密,他们还是只能换一条路。
“而薄家,我一直在查那个字迹,仅剩一个嫌疑人,薄家老四,但我观察了他很久,我总觉得不会是他,虽然他承认他跟我姐姐有过关系。”
男人听着,但其实想说,他问那句话,不是这个意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