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她了。
从出现在他的世界起,就拥有他所有特殊,可偏偏她不当回事。
他用粤语说话,嗓音更轻。
“BB,喊多咗伤眼?,你系唔系想老咗做盲人??盲咗点算好?我做你慨拐杖?啖你咪一分钟都离唔开我咯,唔可以好似而家衔,话转头就转头就走咗。”
(BB,哭多了伤眼睛,你想老了当瞎子吗?瞎了怎么办?我给你当拐杖?那你就一分钟都离不开我了,不能像现在这样,说转身就走就转身就走了。)
可应如愿的眼泪还在掉,还在掉。
“系我慨错,唔应该同你斗气,以后无论你讲乜嘢话气我,我都会顺住你,有咩事都同你解释清楚,今次就原谅哥哥啦。”
他真的是,低声下气地哄她。
但应如愿想的是他不会处置薄叙,还有鹿宁的事也是一团乱麻。
她低下头,橘猫乖乖趴在她腿上,她声音哽咽地问:“大哥没把哼哼带过来吗?”
大哥。
这个称呼听得薄聿珩皱眉:“想哼哼了?那我们现在回家?”
应如愿吞了一下喉咙说:“我明天,去把猫和行李都收拾到老宅。”
薄聿珩看着她的发顶:“还是要分手,是吗?”
应如愿抽噎:“我说了,分手是认真的。”
薄聿珩没有生气:“我要知道为什么?我还有哪个字没解释清楚?”
应如愿低着头没说话,薄聿珩便蹲到地上,仰起头看她。
“我暂时留着谢家的联姻是有用,我说得更清楚一点,谢家跟在薄氏捣乱的那只黑手有关系,我需要先稳住他们,继续调查,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薄聿珩很多年没跟人解释过自己的行为逻辑了。
他一直都是领导者,决策者,他的地位他的能力,可以理所当然地让所有人所有事以他的意志前行,他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向任何人征询意见,考虑任何人的感受。
这是唯一一次。
妹妹能明白了吗?可以不难过了吗?他真的只要她一个。
她把他哭得,丢盔弃甲,只能什么都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