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不用过脑也想得出,她就是被铺天盖地的烟花表演,和摩天大楼墙体字幕的报道给刺激,所以才特意跑来嘲讽她一顿,以求心理平衡。
她本来也没必要跟她说这些,但她脑补那么多,她要是不反驳,她岂不是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暗爽死?
她为什么要让她爽?
应如愿不疾不徐地说:“薄聿珩要是存心隐瞒,不会在举办晚宴的中途来这一出,他大可以改一天,找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晚上放这场烟花,但他对我说,他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
程砚心的呼吸急促。
她的妆容其实不算服帖,因为她生着病,皮肤状态差,就有些卡粉,细看脸上全是一块一块的斑驳,就如同她正在龟裂的情绪。
应如愿:“至于你说的赵钱孙李四位小姐……他这么高调,明显是越来越不想隐瞒我们的关系,她们恐怕是没有机会登场了。”
程砚心倏然拍桌而起!咖啡厅里的服务员和客人纷纷看过来。
应如愿不动如山。
程砚心咬牙切齿道:“既然是‘Yry’还是‘应如愿’都没区别,为什么就不能是‘应如愿’!这些都是你在自我安慰,自我开导而已!”
那倒不是。
应如愿虽然没有她这么活跃的心思,一句话都能解读出这么多暗喻,但也推测出薄聿珩的心思。
要么是因为他还不想惊动谢家,想继续不动声色地通过这场联姻查东西,所以低调一点。
要么就是,什么意思都没有,他就是兴之所至,随机定了拼音缩写。
总之都不会是刻意隐藏的意思,否则他不会光明正大地接她上游艇。那艘游艇特意开到江边,本就是为了来接她去看烟花。
但程砚心就是有自己的逻辑,觉得她这些话全是狡辩,冷笑连连着。
“应如愿,你听没听说过一个词?叫做‘精神胜利法’?这些都是你想象出来!”
应如愿突然就觉得,跟她多说这几句话是白费口舌,她只愿意相信自己认为的。
“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想让我肯定你吗?还是让我给你表演一个痛哭流涕?我又为什么要给你,你想要的反馈?”
感觉她病太久,人都不正常了。
应如愿起身,“有事,先走了。”
她从程砚心身边经过。
程砚心就背后大声道:“就算!薄聿珩对你有几分真心,那也是因为我!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他只是把你当成我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