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屏了屏气,捏起那张照片,虽然能辨认出这个人是应如愿,但她就是不承认,他又能怎么样?
“这团影子其实是一个布娃娃,只是天黑,车内暗,摄像头离得远,像素又不高产生的错觉而已,薄大少爷要是不信,我可以让人去把娃娃拿来给你看。”
薄聿珩静默片刻,而后说:“我很感谢贺夫人那晚帮助如愿,否则以她一紧张就把自己烫伤的心理素质,未必能那么顺利地离开港城,可能还会在路上遇到别的危险。”
“我也很感谢贺夫人在珠城为如愿找到最好的烫伤科医生治疗她的双手,这一个多月来辛苦您费心照顾,还为她安排激光手术祛疤,如此细心周全。”
贺夫人眼皮一跳,听出来了,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她蒙混不过去的。
薄聿珩诚恳道:“贺夫人,如愿是我的爱人,我找她,不是为了跟她算什么账,您大可以放心。让我见她一面,我自己跟她谈,如果她最后还是不愿意跟我走,我也不会强求的。”
他的语速不快不慢,语气不卑不亢,认真但不卑微。
贺夫人知道薄聿珩在港城为应如愿做的事,除了承认是他的妻子,放了烟花,还把人抬进祖坟。
应如愿背刺薄家是事实,这种情况下,他还力排众议把人抬进祖坟,说明他一点都不怪应如愿,甚至是爱极她。
但,就算是这样,就冲应如愿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流露出想回港城,回薄聿珩身边的意思,她就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她交出去。
她抬起下巴,端出主母的派头:“薄大少爷,你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我家没有如愿,你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不送了。”
先礼后兵,既然“礼”不行,那就只能“兵”了。
薄聿珩沉了口气,嗓音随之变重:“贺二少爷在港城开了三家五星酒店,听说还有往澳城开的打算,好不容易才经营到这个地步,贺夫人疼爱儿子,应该也不忍心看他的心血付诸东流吧。”
贺夫人一愣,然后大怒,拍案而起:“你威胁我?!薄大少爷,你以为我贺家是什么小门小户吗?!”
薄聿珩淡漠:“我只是在提醒贺夫人,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就算是贺家,应该也承受不起,一下损失十几个亿这种痛。”
“你!”
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佣人匆匆从楼上跑下来,边喊道:“夫人!夫人不好了!应小姐好像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