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只能频频关注他,好像从她没有肯定回答她会跟他回港城开始,他就有些不舒服了。
应如愿也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饭吃完已经是夜里九点多,该散场了,薄聿珩却还是坐着不动,喝着一杯水。
叶言则是礼貌地对贺绍和沈确道:“贺二公子,沈先生,这几天辛苦了,今晚早点休息。”
意思就是,要他们先离开,薄聿珩有话要跟应如愿单独说。
贺绍挑了挑眉,起身,走到包厢门口,却又回头说了一句。
“小黑莲花,这儿是京城,你自己决定,到底是要跟他回去还是别的什么,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都可以。”
言下之意,这里不是港城,不是薄聿珩的地盘,她若不愿意,薄聿珩不能强迫她。
“……”
叶言也带上门出去后,包厢内就只剩下薄聿珩和应如愿了。
应如愿戳戳他的大腿:“干嘛要在这里呀,有话回房间再说嘛,你还能躺着,你这样,肋骨不疼吗?”
薄聿珩没有说话,他那个神情,不是冷,更合适的形容是安静。像误入雪原,回头看,发现天地间一片白茫茫,万籁俱静的那种安静。
应如愿扭头看了一下,确认叶言他们没有进来,才敢起身,走到薄聿珩面前,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薄聿珩终于抬起眼看她。
这个男人,戴眼镜和不戴眼镜,完全是两种感觉。
别人戴眼镜,比如薄叙,看起来很斯文,很儒雅,而他戴眼镜,本来挺温和的一个人,反而变得疏离,淡薄。
薄薄的镜片,让他多了一层屏障,有些不可亲近。
应如愿点了点他的眼镜框,声音轻软,有意缓和他的心情:“你现在,怎么总是戴眼镜?”
之前都是只有工作时间太长,眼疲劳了才会戴。
“你觉得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会儿,眼镜戴久了,会成习惯的,那你就摆脱不了眼镜了。”
薄聿珩还是不说话。
“……”
这人,以前也没这么沉默啊。
应如愿没辙了,抿抿唇,小声问:“你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