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宁嚅嗫:“……我听到那个人的电话,知道他只是想玩玩我后,就逃出了酒店,在路边哭,他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他说,我家的事情太大,没有人敢帮我,也没有人帮得了我,但我还可以向害我爸妈的人报仇雪恨,然后就手把手教我做了货车那件事。”
“一个多星期前,他又找到了我,说薄聿珩在梅奥中心,还活着,让我混进来当护士,找机会再次下手,毒药也是他给我的。”
薄聿珩没有立刻将她交给警察,跟她说这么多话,就是想赌她还有良知,在这件事情上还能帮到他们。
“谢小姐,我们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们合作,抓到薄叙,车祸和投毒,一笔勾销。”
“……”鹿宁还在摇摆不定,攥紧了衣角。
应如愿气不打一出来:“薄叙是一切事情的幕后主使,没准你爸妈会蹚上这趟浑水,就是拜薄叙所赐!你该恨的人不恨,反而对我们这些受害者下手,你脑子是瓦特啦?!”
最后一句是方言,骂人脑子坏了的意思,还是鹿宁教她的。
鹿宁咬住下唇,看着她:“你们,真的可以放过我?”
应如愿负气呛声:“不放过!等套出你的话,我们就把你交给警察!”
鹿宁也恼火起来,就知道应如愿以前的乖乖巧巧都是装的,她就是一个黑心肝的毒妇!
“你!你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应如愿冷笑:“我都奸夫淫妇了,我还跟你讲信用?”
鹿宁一下就从地上爬起来,据理力争:“奸夫淫妇是情感层面,公平交易是信用方面,你就算是奸夫淫妇,也要讲信用!”
应如愿瘪嘴:“谁叫你磨磨唧唧,我的耐心有限!快说,薄叙在哪里!”
鹿宁:“我其实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每次都是他来找我……但我觉得他应该还在珠城,等着看我做没做成这件事。”
薄聿珩眼眸敛起来:“如果你今晚做成了,你觉得他会对你做什么?”
鹿宁一怔:“什么做什么?”
应如愿没好气:“你是唯一见过他的人,等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当然就会把你灭口,要你死了!”
鹿宁眼神闪动,面色发白,可见根本没想过自己既成了别人的枪,还马上就要成为枪下的冤魂。
薄聿珩看着她:“配合我们演出戏,就装作你已经得手,我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