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最会演乖巧的妹妹仔了:“我听啊,特别听。”
“那现在可以洗洗手,洗洗脸,躺下睡一会儿吗?”
薄聿珩道,“沈确的手术没那么快做好,你不能干等着,你也是需要休息的人。”
说出去谁不被吓一跳?
一个怀孕三个多月的孕妇,凌晨两点,跑去地下黑市看人与野兽搏斗。
这就算了,还亲自开枪射杀了一只猛虎,捅穿黑社会的老窝,在枪林弹雨中撤退,狂奔几十公里到珠城。
让赵医生知道,铁定又要吹胡子瞪眼。
应如愿摸摸鼻子:“噢。”
薄聿珩去了洗手间,将一次性毛巾浸湿,拧干,再到她面前,擦她灰扑扑的小脸。
应如愿看他细致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起来:“聿哥,我已经可以想象出你将来照顾孩子的样子了。”
薄聿珩眉梢微挑,拿起她的手,每根手指都擦干净:“就是我现在照顾你的样子?”
应如愿连连点头:“对啊。”
薄聿珩只是笑。
心想,那可能还是照顾妹妹更耐心和细心一些。
护士送来治疗筋骨拉伤的药膏,薄聿珩脱了应如愿的外套,帮她的肩胛关节擦擦。
她开了好几枪,肯定被枪的后坐力震伤。
擦完,应如愿躺下睡觉。
薄聿珩让陈娜看着她,自己则拿着叶言买来的早餐,到手术室外,给了贺绍一份。
贺绍喝了口咖啡提提神:“阿愿没事吧?”
“她没事,睡着了。”
贺绍说:“其实你昨晚会带她一起去,我挺意外的。那么危险,你就不怕动手的时候,不小心伤到她?”
薄聿珩道:“是危险,但有我在,她什么事都不会有。”
不能因为蝴蝶易碎,就限制她只能生活在玻璃房里。
而是应该他变成遮风挡雨的大树,让她哪怕是在狂风骤雨里,也能安然无恙,随意蹁跹。
贺绍耸耸肩,他没他那个境界。
反正换作是他,不管小黑莲花怎么求怎么闹,他都不会带她去现场,她待在家里等消息就够了。
薄聿珩也没有再说,注视着手术室的红灯。
红灯十点才熄灭,好在一切顺利,沈确麻醉消退后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