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应家的小小姐吗?!”
“难怪说压轴是人间尤物,这位可不就是人间尤物!”
“听说她欠了沈确几百万,看来是还不上,被抓来抵债了。”
“沈确那个人,哈哈,你就算只欠他一块钱,他都能给你变成几百万!”
“但要是没有沈确,这应家的小小姐,也不可能上这个台呀,想当年,应家可是能跟薄家齐名的港城另一大豪门,这位小小姐被她姐姐保护着,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凡人都看不到!”
台下的人放肆玩笑,根本没有人同情应如愿,有的只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把曾经可望不可即的高岭之花,摘在手里,踩在脚下,尽情蹂躏的兴奋!
应如愿屈辱地闭上眼睛,眼泪沿着她的眼角滑入她的头发。
哪怕大半年前她就清楚认识到,应家已经败了,但这一刻,她脑海里还是走马灯地掠过姐姐含恨跳楼,妈妈委身薄父的一幕幕。
而现在,她也从隔帘坐高阁的花,变成拍卖场人尽可夫的禽。
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
应如愿躺在桌上,台下的人已经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出价。
“550万!”
“600万!”
“800万!”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间尤物,得之欲仙欲死,她!我今晚两千万要了!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让我‘死’!”
一下被翻了好几倍的价格,又引起一阵哗然。
出价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看着台上的应如愿,眼冒绿光,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台!
应如愿用尽力气想爬起来,可不行就是不行,她努力到最后,又摔回台上,而台下的人看她这么“表演”,都是哈哈大笑。
应如愿蜷缩起身体,用那块白纱将自己裹住。
一片混沌里,她看到了坐在第一排中间座位的男人,整个人就是一抖。
沈确说,今晚薄家人也会来,她没想到,来的人,竟然就是,薄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