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
这是应如愿对程砚心的第一感觉。
她的脸色如纯白的纸张那般虚弱,穿着一条米色的棉质连衣裙,长裙长袖,却仍藏不住她那一身病骨支离的纤弱。
她的年纪应该跟薄聿珩差不多,但这几年似乎历经了不少辛苦,长发毛躁,眼神里透着忧愁。
不过容貌整体看还是漂亮的,小巧的鹅蛋脸,又细又弯的眉毛,有几分古典柔弱美人的既视感。
程砚心自然也看到薄聿珩怀里的应如愿。
如此亲密的动作,猜也猜得到他们有男女关系。
她眼里透出破碎的难过——光是这个眼神,应如愿就能确定,她对薄聿珩还有感情。
也是,光是她从安秣那儿听来的只言片语,就知道他们当年多轰轰烈烈。
反抗家族啊,追车啊,要远走高飞啊,放弃家主身份啊……听着跟偶像剧似的。
应如愿很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跟他亲近,本来想从他怀里下来。
但试着动一下,薄聿珩没有放开,她也就算了。
心思“歹毒”地想,他爱抱就抱吧,他舍得看他的白月光难过就看吧。
程砚心沙哑地说:“……我给大少爷添麻烦了,对不起。”
薄聿珩收紧臂弯,将应如愿的脑袋重新按回自己怀里。
不知道是不想让她看程砚心,还是不想让程砚心看她。
应如愿埋在他的胸口,听到他嗓音温和:“是我牵连了你才对,别多想,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