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胆忐忑不安的章玉恒,很快就接到了书院的传信。
传信内容,让他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此事办的不错,不怕太白邀战,就怕太白龟缩起来。”
“既然太白这般狂妄,书院自会有文宗应战!”
“先让他得意几日,届时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章玉恒放下身份玉牌,脸上的担忧烟消云散,不禁长舒一口气,
“太白,五月文圣榜,你可就要身败名裂了……”
……
白鹿书院和嵩岳书院本就闹得鸡飞狗跳。
太白的邀战,更是直接把即将到来的五月战火,烧上了天。
“太白不知死活,竟敢挑战大师文宗,小心文名就此陨落!”
“小小学子,竟敢视我嵩岳书院的大师文宗如无物,简直不当人子!”
“这次书院有文宗出手,太白小儿的好日子到头了!”
“一月三月,都没有文宗出手,他真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吗?”
……
嵩岳书院内部,全部都是谩骂之声,若是太白在他们面前,恨不得用口水淹死他。
与之相反,白鹿书院内部却是一片欢呼,
“嵩岳书院只敢挑我等强势学子不在书院时挑衅,还敢蹬鼻子上脸,别忘了我们有名传天下的太白!”
“太白当为我等表率!以一人之力挑战一个书院,此战之后,太白文名必定盖压大晋!”
“太白为我白鹿书院正名,我等皆欠太白人情。”
……
两大书院吵的热火朝天,各地分院更是差点上演全武行。
双方没有任何缓和的可能,全都不留余地。
之前嵩岳书院率先发难,登门挑衅,把白鹿书院的脸都打肿了。
现在太白直接扬言,要一人把嵩岳书院挑翻,根本不把嵩岳书院的大师文宗放在眼里。
真要让他登顶,嵩岳书院在文圣榜上都要抬不起头。
而整座大晋文坛,也因为太白的“狂妄之言”掀起了惊涛骇浪。
等到五月初一,
太白一人独战嵩岳书院的消息,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太白是疯了吗?那可是嵩岳书院啊,大师文宗数不胜数,朝中多少大臣都出自嵩岳书院,他一个小小学子,怎么敢?”
“想搏名声想疯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绝大多数人,听到这个消息,只感觉太白狂妄自大,得了失心疯。
然而还有一小批人却在讨论,太白有没有赢的可能。
“仔细想来,太白未尝没有机会?别忘了他出手就是登顶!”
“尤其是三月,《上邪·赠知音》在初六才发表,却依然成功登顶文圣榜。”
“那些大师有一个算一个,谁敢说能在诗文一道上胜过太白?”
“但一月和三月,毕竟没有文宗出手,要不然胜负犹未可知。”
“五月至少有七位文宗会发表诗文,能胜过文宗的,只有文宗,难道太白已经有文宗的水准了吗?”
“有一位大师曾经说过,《相思二首》还差一些,《登第九楼台》有顶尖大师的实力,《上邪·赠知音》恐怕真触摸到了文宗的门槛。”
“太白是不是真的一飞冲天,以学子之身比肩文宗,就看五月文圣榜了。”
“之前一直都在碾压大师,这次真有文宗做对手,想想都让人热血澎湃!”
……
议论声到处都是,普通百姓也都听到了消息。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
俨然把此事当成了五月大事。
而不管外界讨论的如何热烈,李长安此时却和没事人一样。
清早睁开眼后,率先用青莲文箓,沟通文圣榜,发表了在文圣榜上的第一首诗文。
除了将《凉州词》的诗名,改成《北梁词》外,内容没有任何改动。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北梁战事在四月已经打响,四月文圣榜上的所有诗词,都已经投入战场熔炉。
经历战火洗礼,三位文宗的诗文成功蜕变为战诗,另外排名第二十六位,以及第五十七位的诗文,也都蜕变为战诗。
五月战事还在如火如荼,所以战场熔炉依然开启。
从初五开始,所有登上过文圣榜的诗文,都会被投入战场熔炉。
哪怕只出现一瞬就被挤下去的诗文,也会被选中。
届时能否蜕变为战诗,就全看战火洗礼的结果了,和排名并没有直接关系。
李长安刚收好青莲文箓,身边就传来了呢喃声,“二郎,这么早就醒了?”
李长安轻轻揽住柳知音的香肩,温柔笑道,“嗯,今日还有些事。”
柳知音揉了揉还有些朦胧的双眼,露出了平日难得一见的娇憨,“那我给你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