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轻歌眯了一下眼睛,问:“你要什么呢?”
景明的手摸上她的脸颊,细细地摩挲着。
步轻歌品着点味儿了:“大人是对这张脸爱恨交织,非要拿我出气吗?”
“爱?”景明笑了,“这个字很不合适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不是爱,那就是恨。
步轻歌觉得很无语,她真的没对景明做过什么,前期一直是纪潇在倒贴,就最后她刺杀景明给了他那么一刀,立刻又还了回去,让他亲手杀了她泄愤。
就这还能拉着她如今的身体不放,真是不可理喻。
步轻歌非要刺他一刺:“爱才是恨的来处。”
景明倒是没有破防跳脚,而是用了她不懂的表情道:“我对她也没有恨。”
步轻歌满头问号,这话他说出来自个儿能信吗?但她还是顺着接话:“没爱又没恨,那大人强留我在此,到底有什么用呢?”
景明道:“本座看着你这张脸,便觉得很好。”
“哪里好?”
“愚蠢的事情,做过一次,就不能再做第二次。”
景明转身离去。
留下步轻歌差点没嗤笑出声,她抿了抿唇,还残留有他的血腥味,浓烈,不甜,却很能勾起她心里的某些东西,她自语道:“景明,那就祈祷你别落在我手里了。”
作为纪潇的她,顺应系统和世界线,对他可谓是尽心尽力,就得了这么一句“愚蠢”的评价,落到她步轻歌手上,她一定叫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愚蠢。
——
乌云滚滚,电闪雷鸣。
步轻歌推开窗户,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袭来,她懒洋洋地趴在窗前,头发被打湿得往下滴水,她的面容却安详得如在晴天晒太阳。
“姑娘!”白杏一声惊呼,上前把窗户关上。
风雨声顿时小了不少。
步轻歌睁开湿漉漉的眼睫毛,像两朵沾了雨的合欢花:“怎么了?”
白杏紧张道:“姑娘,你这样是要着凉生病的!”
步轻歌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这都多少次了,都没生病呀。”
白杏不放心,嘱咐步轻歌道:“姑娘,一次不生病不代表以后都不生病,您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去给你准备热水和姜汤,赶紧暖暖身子。”
白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