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景明死。”
瞧瞧,这是多么地情有可原啊。
步轻歌揭穿人一向很直接:“那我如今告诉你,我不愿意,苏公子能爱屋及乌,放我走了吗?”
苏钰脸皮不错,竟然维持住了显出尴尬和愧疚:“我……我不能。”他再次拜请步轻歌:“请步娘子帮我这一回,只要景明身亡,苏某承诺,必定给娘子千金,让娘子远离这个是非伤心地。”
谁说冯阳是她的伤心地了?而且上次她不是已经帮过他从景明那儿要来的所谓的青阳玦了吗?怎么还能再来一回?
步轻歌却知道这人已经打定主意要把无耻进行到底了,同他说再多也不过是白费口舌,当即道:“那请苏公子先给我安排囚牢吧。”
这是不肯合作的意思。
苏钰苦笑道:“步娘子言重了。”
随即让人把步轻歌带到一间厢房。
厢房内收拾得还算齐整。
但随即,她的隔壁门被推开,让步轻歌见到了一个人——张广洲。
虽然在这里看见张广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真的瞧见他那张脸,还是令步轻歌深感晦气。
张广洲看见步轻歌,眼睛顿时就亮了,随即又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轻歌,你怎么到了这里?”
步轻歌回身把门摔上了。
张广洲却非要站在她门口,哀伤祈求道:“轻歌,你不要这样,我,我也是无可奈何啊,那位苏公子绑了我的爹,而且还承诺了不会伤害你,我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就原谅我吧。”
门猛地被打开。
张广洲眼中出现一抹喜色,他就知道,步轻歌是对他狠不下心来的!
步轻歌对他冷哼一声:“张广洲,你还记不记得你指天画地,跟我发誓不会骗我,如违此誓,叫你天打雷劈。”
张广洲脸上显出尴尬来:“轻歌,那都是我随口说的,做不得数的。”
步轻歌道:“言而无信,两面三刀,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了你这么个货色。”
随即劈头盖脸,以他为中心,他家亲戚为半径画圆开骂,骂了足足有半刻钟的工夫。
张广洲被她这么一骂,越发觉得头也抬不起来,却见一只纤长的手伸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