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拿出一张纸,上面所想的法子和她刚才说的几乎一般无二。
步轻歌奇怪道:“你既然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又为什么要给我玉佩?”
景明道:“拿着青阳玦,总不至于让你的眼光显得那么差。”
步轻歌不高兴了:“我怎么就差了?”
景明拿出她先前从张广洲那儿套来、后面又交给步方海的扳指,道:“你不仅看人的眼光那么差,看东西的眼神更不好,这种垃圾也要。”
步轻歌不满:“你从步方海那儿要回来了?”
景明问:“怎么?”
步轻歌道:“那步方海还怎么拿着这个讹诈张广洲他爹?”
景明看穿了她的意图:“你要张家破产?”
步轻歌冷笑:“没错,天凉了,张家该破产了。”
就凭张广洲拿她当挡箭牌的操作,只杀了他、张家破产就是她最大的仁慈,就是张金升现在可能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曝尸荒野了。
“那你该求我,”景明道,“直接杀了他们不好吗?”
“大可不必,”步轻歌推拒,谁知道这会不会又改变了什么世界线的剧情,“到这一步就够了。”
景明徒手把张广洲的扳指捏成了齑粉:“张广洲临死前还在大叫你的名字,觉得你深爱于他。”
步轻歌心里打了个突,随即见景明的神色如常,大约是只听见了声音,却没有看见实际场景,道:“他自己异想天开、臆想发作罢了。”
“异想天开,臆想发作,”景明品着这八个字,问,“那你对苏钰也是如此吗?”
步轻歌不答。
景明道:“你倒总能给人这样的幻觉。”
这样的幻觉可都是她辛辛苦苦付出来的,不论是景明,还是苏钰,亦或者已经做了死鬼的张广洲,不过那个是原身的付出。
步轻歌沉吟道:“我给予这种幻觉的,几乎都是死人。”
能被她给予这种幻觉的,景明曾经被她刺杀过,未来可能还会被她杀,张广洲已经死了,世界线稳定之后,她一定也把苏钰解决了。
沙了,全豆沙了。
步轻歌把玉佩收起来,笑盈盈道:“所以左相大人千万不要有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