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愤怒不解的神色随着步轻歌的话变作了冷漠,他道:“是了,我在你眼里不就是这样的人么?”
步轻歌迷惘:“你在我眼里是什么人?”
变态龟毛的竹马,靠他做任务提取经验的机器,手段狠厉的权臣,翻脸不认人的渣男。
这……好像真没什么好词。
景明转身走了。
温元平赶紧低声道:“步娘子,你这可真是冤枉了我家大人了!我家大人和那位步巧姑娘加起来也没说了几句话,还全在您眼皮子底下!”
步轻歌顿时怒了:“那是谁?谁让我在雨里走了那么久?”
“是小的,”温元平说话都虚了,麻溜解释道,“那日大人喝醉了酒,又素来喜洁成癖,若是有人和他同在一个空间,说不得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当时马车上除了一个驾马的车夫,其他一个人也没有。”
步轻歌道:“那我怎么没看见步巧和我一起走?”
温元平道:“步巧估计是向汪大人说了什么,让汪大人送她来府上的。”
步轻歌想起那时没找到汪承台,信了一半。
温元平继续道:“人都上门来了,我也不知道大人的意思,找大人,大人不知怎么的,找不到人,半夜里才湿淋淋地回来。我就先自作主张,先给她安排了住处。大人第二日醒来,知道了事情便吩咐我把步巧赶出去,谁知又闹了笑话。”
步巧身上的痕迹,大约是因为她看见步轻歌身上有,以为景明好这个,于是为了在步轻歌面前找场子,便自己也弄了一个。
步轻歌道:“所以你要说你家大人完璧无瑕、守身清白?”
温元平想起景明那被步轻歌咬得鲜血淋漓的锁骨,反正不是很完整、也不是很清白的样子,他谨慎道:“大人的私事,轮不到我置喙,只是大人确实和步巧没有任何关系。”
步轻歌想起景明方才很不高兴的样子,顿时捶胸顿足:“诶呀,那我可不是冤枉了你家大人?”
温元平听着她说话起了这个调子,反而有一种更不好的预感。
步轻歌认真想了想:“我可得好好补偿他。”
温元平瞬间头皮发麻,他飞速转动脑袋瓜子,考虑调离景明身边的可能性。
景明要靠他做事,不会随便杀了他,但步轻歌这就是个活祖宗,想一出是一出,到时候搞出事情来,景明的火未必舍得发到她身上,那就全到他们这儿了。
想起步轻歌失踪那几天,他连眼皮子都没合过,他就想穿回到步方海想让他推举步轻歌的时候,然后狠狠地抽上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让他多事!让他非要步轻歌来宴会来!到头来把脑袋别在裤腰间、唯唯诺诺地不敢抬头的人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