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一时爽,回顾火葬场。
步轻歌盯着车壁上的装饰画,面上平静无波,心中有点抓狂。
她才信誓旦旦地跟系统说要跟景明一刀两断,划分界限,然后就主动强吻了人家。
步轻歌还不得不承认,这件事里景明是真的无辜。
他什么都没做,就那么淡淡地笑着,纯得像朵白莲花儿,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她自己气血上头,怼着人家的嘴就亲了上去,完全没忍住。
景明递来一盏香茗:“喝吗?”
步轻歌面不改色地接了过来:“多谢。”
对上景明被她咬破皮的嘴唇,她是连手都没抖。
景明收回手,牵动衣衫,露出脖颈处的红痕。
步轻歌看不见。
画面却在她面前闪现,她压着景明,把他的衣服拉扯了下来,张口就给他脖子咬出血,虽然景明也干过这事吧,但步轻歌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恶势力的侵蚀,有一种白沙在涅、与之俱黑的感觉。
至少很难再占领道德高地了。
步轻歌品了一口香茗。
不喜欢。
比较起来,她倒更回味相思引。
这实在是个很难形容的玩意儿。
就像声音在空寂的室内传播,会不断地回响,带来层层叠叠的声波。
——
马车上走了这么多天,终于到了该换乘水路的时候。
水天同色,青山如黛,船家指着这清可见底的水流道:“这是清江的主流,再过一个月,便是这江内的花鱼最为肥美之际,配上咱这儿的杏花酒,味道极好。”
步轻歌觉得不错,点头道:“甚好,等我一个月后来吃。”
温元平在旁问道:“便没有什么更应时一些的鱼虾菜蔬吗?”
船家边摇桨边道:“如今的荇菜和莼菜都是正鲜嫩的时候,还有特产的经冬的片鱼,味道也是一绝,全身就那么一片刺,若是放油锅里一炸,入口极酥,若是切片滚入汤中,雪白留香,啧啧,那味道,给个官儿做也不换。”
“可惜,”船家话锋一转,“这片鱼十来年前还见得,如今几乎不曾看见。”
步轻歌道:“是难抓到还是被人抓完了?”
船家看他们不是差钱的模样,便道:“片鱼难长,三年也只得巴掌大小,还极少出水,现在基本都要人下水抓。客官若是想吃,我就吩咐周围的渔船注意,若是有,便给客官留了来。”
这当然是要钱的,而且是要加钱。
景明不吃这个,温元平不好抛下主子吃独食,步轻歌手上恰好有之前江悟真给她换的钱,还有做女官时的些许俸禄,当即掏出一两银子道:“那就请船家留意了。”
温元平看见这个,就想起别的来,转身取了两样东西摆到步轻歌面前:“娘子看着可眼熟?”
两件金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