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便被周墨给打断了:“又提考公的事情,我当年是江东政法学院排名前三的学生,
学生会副主席,好几个县城的司法系统都要特招我,
即便不走特招的路子,我就不信我考不上公务员,
就算这件事我接受了你们家的恩惠,这么多年洗洗涮涮,忙前忙后,是还不完了吗?
陶美香,我可是净身出户,滨江听涛的房子现在起码值一百多万吧?
还有我工作多年的积蓄,这些财产我一分没拿,难道还不够抵消你们家当年的恩惠?”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点...”陶美香还想狡辩。
周墨大手一挥:“我不是圣人,没有那么高的道德水准,扪心自问,你们家有这样的节操吗?贪得无厌就贪得无厌,扯什么大道理?”
“你...”陶美香顿时哑口无言。
林芷卉眉头紧皱,想说些什么,哪晓得周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走到墙角拎起那堆土特产。
七十多斤的东西,硬是被他一把就扛上了肩头。
“爸,妈,咱们走,他们不是讲道理的人!这个地方更加没有是非观念!”
郭铁梅万万没有料到儿子有如此之多的委屈,苦巴巴的掉着眼泪。
周作海则尴尬的瞧向林家人,劝道:“这些东西是我们特地背来送亲家的,你,你这孩子又背起干啥。”
“爸,他们看不上您的东西,这些土特产在咱眼里是宝贝,是从上等药田里扒拉出来的,但在他们眼里只是一堆又脏又臭的破烂,您就别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周墨义愤填膺的说着,搀扶起母亲就往门外走。
周作海急的满头热汗,看看林岳明,又瞧瞧躲在卧房的孙子周浩轩。
随后跺跺脚,跟着儿子离开了。
...
本想着设下鸿门宴,给周墨来个瓮中捉鳖逼他就范。
哪晓得计划赶不上变化,形势急转直下,即便林岳明这样以沉着冷静着称的老领导都麻了爪。
唉声叹气的掏出香烟点了几下没点着,索性将烟蒂拍在桌子上。
指着儿子跟老伴,声音颤抖的骂道:“你们,你们干的好事,不是提前说好了吗?适可而止,你们咋放出去就收不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