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没说话,主要还是怕自己的吐槽被保姆听见。
冲着张立武甩甩头,小声道:“走,出去抽根烟歇会儿,这里的空气太让人窒息了。”
两人出了易教授的大别墅,来到对面的花坛边,张立武拿出黄鹤楼的1916递给周墨,递烟途中露出腕子上的金表,那是一块劳力士,表盘采用合金打造,价值不菲。
“咋了?姓易的给你脸色了?”张立武瓮声瓮气的问道。
周墨没说话,狠狠抽了两口香烟,等尼古丁进入血液之后,这才长舒口气。
“给脸色倒无所谓,就是怕老家伙不办事。”周墨对于学界人士一向是非常尊重的,几乎是第一次用上了侮辱性质的称谓。
就好比恩师高洪邦,这么多年了,虽然在家里不如意,但他还是会定期去看望老师跟师母。
一来自然是老师对自己真心,二来也是佩服对方的学识,尊重两老的为人。
可刚才那个易树新却给了他截然不同的感觉,就好似西游记中那个270岁高龄的金池长老。
表面看上去宝相庄严,超凡入圣,是个得道高僧,其实背地里却是个佛口蛇心的坏人。
将刚才的遭遇讲给对方一听,脾气火爆的张立武马上就不干了,怒骂道:“草他奶奶的,什么他妈人呀,收了礼还要摆架子装逼,要不是有任务,老子非得打的他肾亏不可!”
说过说骂归骂,毕竟有求助于人家,谁叫流氓有文化呢。
易树新在省城,乃至全国的经济圈都算专家级别的人物,有了他的修饰,周墨撰写的那篇论文才有登上华夏社专栏的资格。
两人同仇敌忾,在别墅外好好骂了易教授一顿,等骂爽了这才返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客人也是来来去去,有高兴有落寞,而客厅墙角位置的礼物则越积越多。
这里哪是普通住宅,更像是公务员面试的考场。
就这样一直等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楼上依然没有任何音讯。
眼看着易教授的客人也快走光了,急不可耐的周墨主动找到刚才那位保姆,询问对方情况如何。
“周先生,主人家的事情我真的不好问,您要不就耐心等等吧,先去吃饭也可以。”
“万一易教授中途喊我上楼怎么办呢?”
“额...那您就稍等,少吃一顿也没啥。”
保姆不近人情的回答道,随后转身走了,看样子是吃饭去了。
周墨意兴阑珊的回到客厅,与张立武大眼瞪着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