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蒂夫先生?”卢文峰询问道。
拉蒂夫确认那位站在梯子上的人没有注意这边后,低声说道:
“卢先生,坦白讲,我们的飞行员之前已经多次体验过贵方的歼7E战斗机,但它并不完全符合我们现在的需求。”
显然,这次对话意味着双方即将进行更加坦诚深入的交流。
卢文峰一时搞不清楚对方态度为何突然明朗,但至少这是个积极的信号。
“那么,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他压低声音问道。
“在之前的超7项目谈判中,我们的要求确实有些模糊。”
拉蒂夫用流利且清晰的英语回答:“今天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们有两个主要需求。”
首先,他们希望在明年年底前获得一种性能优于歼7P和幻影3的新机型,只需要直接采购,不涉及技术转让。
其次,在未来5到8年内,他们期望得到一款综合性能和发展潜力至少与幻影2000C相当、最好能接近F-16C水平的战斗机;
并希望卡姆拉航空联合体能够在明年年底之前参与到研发过程中,尤其是负责飞机总装及中期维修保养。
“明年年底之前?”
卢文峰惊讶地重复了一遍,心中迅速计算着可能性。如果再追加一些资金并提高工作效率,手头上的歼7F项目或许能满足这个时间点的要求。
“若觉得歼7MG还不够好,我们正开发一款新型号,通过改变进气口研发来安装更大的雷达系统。”卢文峰解释道。
“进度上能否保证?”拉蒂夫显得很感兴趣。
“采用了一种特殊的研发方法,使得改动不大,预计明年年初就能完成首飞,测试也会很快进行。”卢文峰信心满满地说。
“那机载武器系统呢?可以换成枫叶国或法国制造的雷达吗?”拉蒂夫追问。
卢文峰犹豫了片刻:“如果是单纯采购而不共同研发的话,更换新设备会带来较大的时间和成本压力。
不过,请放心,我国生产的航电系统也能支持枫叶国阿斯派德导弹。”
实际上,对于改进型歼7而言,坚持国产化不仅是出于经济考虑——作为一款轻型战斗机,其定价空间有限;
同时,国外子系统的高昂价格也是一大障碍。
例如,早些年为了赚取外汇并开拓海外市场,尽管使用了许多外国技术导致成本过高,甚至亏损,但当时不得不这么做。
如今再做这种事,确实不太明智了。
卢文峰心里还藏着另一层顾虑,没直接说出来。
自90年代以来,随着华夏与西方关系变冷,涉及第三方技术的外贸项目遭遇了许多非技术性的障碍。
无论是航空公司还是整个航空工业,都为此耗费了大量精力,并且还面临着巨大的违约风险。
拉蒂夫听后,表情显得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