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娘抬眼,看到老五手掌通红一片,连忙伸手抓了过来。
“老五,拉车是不是伤到手了,给我看看。”
“没事娘,可能是用力不当,虎口被磨红了点。”老五没想到娘会拉他的手,一时脸都红了。
“都起泡了,还没事呢,晚上拿笔写字,就有的你难受了。”
“跟娘去厨房。”
若娘拉着人去厨房,先用白酒擦了擦,又涂了点菜籽油。
“没事别去碰它,也别戳破,等它自己瘪掉,知道吗?”她小时候跟着大司农的爹去地里,看到农人丢在一旁的小锄头,抓起来扒拉了两下,就起了好几个小泡泡,又不敢告诉她爹。
涂药膏味道重,她也不敢用。
奶娘就是这么帮她弄的。
她奶娘的夫家也是种田的,会用很多小偏方。
“老四呢,伸手给娘看看。”
“白,好好的。”老四摊开手,在若娘面前晃了晃,又在白元的面前晃了晃。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她都以为老四是故意的。
看吧,让你平日里不干活,现在是干甚都不行!
老五:......
将东西卸下来,板车放到了后院茅厕棚的旁边。
午食就是黑豆焖饭,柳氏用五个小碗,一碗里打了一个鸡蛋,加入小葱,盐花,将蛋液打好又加了点水,做了五碗蒸蛋。
老三去稻田里看水稻刚回来,就神神秘秘地拉着若娘进了屋里说话。
“娘,我在地里听村里人说冯翠花快不行了,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他压着嗓子,用气音说着话,像是生怕被人听到了。
若娘看他一眼,语调正常:“出去一趟,不会好好说话了?”
“不是啊娘,您小点声!”老三一急,恨不得上去捂住若娘的嘴。
“冯翠花怎的了跟我们有甚么关系?她又不是老娘推下去的。”若娘看老三那怂样,觉得好笑。
“可是娘,这中间也有点咱们的关系啊!”要不是他娘太聪明,这事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怎地?她们那点龌龊事,老娘还不能说了?”若娘眼见就要发火,抬手就要往桌子上拍。
被老三眼疾手快地双手捧住了:“娘,您别生气,这事跟咱没关系,可是我听说冯家和许二狗家商量,要把冯翠花抬咱们家门口来呢!”
这不摆明了要讹人吗?
他家好不容易想法子挣点钱,都不够赔一个冯翠花的。
若娘抽出手,转而拍了拍老三的脑袋瓜子。
“别瞎操心了,这事娘心里有数,你去洗洗,吃饭。”
“啊? 娘,合着您早知道了?”那我还担心了老半天呢。
娘真的是...太厉害了。
五个人围着八仙桌吃饭,三个瓜娃子一人吃了两碗饭,吃的若娘眉眼直跳。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这话原来是这么来的。
照例消了食,回屋躺了一会,除了若娘和柳氏,其他人都拿着小凳子去了河边。
若娘教柳氏如何提炼勾芡,做着做着就觉得这个法子太费时,又浪费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