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几根稻茎,许成急的拍了拍大腿,这可怎么好啊?
螟虫害,又是螟虫害!
五年前那一次,整个青山镇都快绝产了。
许成想到那画面,眼睛都红了。
今年的庄稼又得颗粒无收了...
无粮无银钱,饿极了的人,上山吃土,下地挖虫,易子而食,人间惨剧不过如此。
他一急,这可不行,得赶紧去找族老商议,走到一半,想想又回了头。
上次云氏给的方子,他交到了族里,到现在还没商量个结果出来。
许姓族里现在是三个老人共同管理宗族事务,分为三脉。
最年长的已经七十三岁了,常年卧床。
他家叔公是个管事的,但在这件事上又不好插手。
年纪轻一些的,也六十有二,没有精力来打点事务了。
每个人于自己的一脉族人,免不得有偏颇,才致使方子分给哪些人家去种毫无头绪。
都有私心,也都有恩怨。
许成现在怨自己当时糊涂了,方子捏在自己手里,想给谁就给谁,为甚要给到族里呢?
又想想自己劳心劳肺为了许家村,在这件事上也没有落到一个“好”字,他又何必呢?
得罪了云氏,也没安抚好村里人。
驼着腰往回走,许成在村口的石凳上坐了会,手里还抓着几根内里被啃咬空了的稻茎,回家将方氏叫了出来。
这才有了若娘看到的这一幕。
“稻田生虫了,螟虫,祸害庄稼的头一把好手,今年弄不好,整个许家村都完了!”
许成赶紧将东西递给若娘,他现在不知道县外的情况,要都是这样,村里就得及早做好屯粮的打算了。
今年没收成,粮食全都会涨价,很多人家都买不起。
若娘接过,拨开看了看,又还给了里正。
收回手,缩在衣袖中,不自觉地抖了抖胳膊,她最怕这种软乎乎的东西了。
片刻后,也正了脸色。
螟虫害,是影响水稻产量最主要的危害之一,在她父亲的农书纪要中有不少的记载。
每年都会有很多地方因为这种虫害导致减产,这个朝代本身物产就不丰厚,这样一来,吃不饱肚子的人就更多了。
元安朝,没有处理这种虫害的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