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丫见人不在,凑上前,三个脑袋瓜子靠在一起。
“当家的他后娘有了。”
有了?若娘记得柳二虎都二十来岁了,他后娘再年轻,也该快四十了吧?
可真有子女缘分。
“她有了就有了,跟你们有什关系,二虎有力气又肯干,老柳家还能容不下一个劳动力?”这不太对。
其中怕是还有其他事。
果不其然,许大丫压低嗓音继续说:“不知道她从哪请来的一个道士,算了当家的生辰八字,说和她肚子里的金疙瘩相冲。”
“还说当家的这个人八字太重,是克亲的命。”
柳二虎的娘死的早,这么一说不就对上了吗?
简直胡扯。
若娘抬眼,杏眼微眯:“还有呢?”
许大丫张了张嘴,结巴结巴的:“还...还有?”
“你手臂上的伤哪来的?”先前还没发现,刚刚许大丫帮着搬猪草的时候,衣袖拉上去了,小臂上全是深深浅浅的伤痕。
有些已经淡的看不出了,有些估计当时伤的比较重,留疤了。
许大丫一听,慌里慌张地理了理袖子。
若娘手里的番瓜切完了,全都放进了桶里,起身站到缩在那里的大丫面前:“跟我进里屋去。”
“娘,我没事。”许大丫也不是回来诉苦的,也怕若娘见了多心。
“起来,进屋里,老娘当然知道你没事,你要有事儿,还能好好在这坐着?”若娘先是沉了脸,话音却是软和的,“娘看看你伤的重不重,你还小,别落下病根。”
心里却琢磨着,还是要去这个柳家一趟,她的女儿,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后院猪圈里的猪饿的嗷嗷叫,若娘也怕二虎多心,就先带着她们把猪和鸡都喂了。
也不管要死不活的老二,让柳氏偷偷拿了药,一起去了她的东厢房。
许大丫将身上袖口,裤口都短的破麻布衣衫脱下来的时候,柳氏一声惊呼,被若娘一瞪,立马伸手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