踊跃而出的温热鲜血,溅了金前流一脸,他眯着眼,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嗯,朱老的血果然不好喝。”
二十年了,金家军一直仰着朱丘风这个没根公公的鼻息过活。
也是时候,结束这种日子了。
“你...”朱丘风渐渐地说不出话来了,不一会儿,抓着金前流的手,就滑了下去。
直到确认此人断了气。
金前流才站起身。
“金家军的各位勇士们,今日非常的不幸,我们的御前总管朱公公,竟失手死在了元起一个老太太的手中,真可谓英雄气短,生死无常啊。”
“此事,本将军立马八百里加急,报给王上,兄弟们,不必哀伤,咱们一定为朱老报仇。”
“为朱老报仇!”
“为朱老报仇!”
“将尸体运回去,好生保管,可得把咱们朱老的遗体,一根头发都不少的运回王庭。”
“是,属下遵命。”
一介宦官,号令了金家军二十年,所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金前流笑笑,早知这位云夫人有这样的本事,他可真该早点将她抓过来。
......
上谷关,将军府,客房内。
富婶将血水一盆一盆地往外端。
府里没有女人,张景彦不得已只得将富婶请了过来。
富婶乍一看到若娘,就晕了过去。
后来张景彦没办法,按着她的穴道让她清醒了过来。
“军医怎么说,云夫人怎么样?”
傅慎之在院子里来回晃荡了不下百次,看张景彦站在那像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在富婶再一次将盆往外端的时候,拦住了人。
富婶眼睛都哭肿了,“怎么说?能怎么说?浑身都烂了,就算救回来,也是个废人了!”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留她多待一日了,她要是早早回去,哪会有这样的事。”
“哎呦,我可怜的若娘啊。”
真的是心疼死人了。
她在上谷关待了这么久,都没发生过这种事。
怎么就偏偏让若娘给碰上了呢。
张景彦听着话,身子晃了晃。
“将军,您...”傅慎之嘴巴张了张,这事他也没法劝,要不是为了帮他们,云氏遭不了这样的罪。
“将军,对不住,都是我不好,没早早发现军中还有永业的奸细。”
“抓她的那几个人呢?”
“还在地牢里关着。”
“把他们带到练武场上去。”
“将军您是要?”
“老子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是。”
千刀万剐,这刑罚已经好些年没人见过了。
上谷关外墙练武场上,五万将士将里面围的水泄不通,城墙上,台阶上全都站满了人。
傅慎之清了清喉咙。
“今日,召集大家,主要说两件事,一个是继上次副将之后,咱们又发现了一个通敌卖国的‘好汉’!”
“本将军这人呢,可能太心善,上次对副将太过仁慈,二话不说就将人砍了,才让有些人觉得这种事做了,也没甚,大不了一死。”
“所以,这才没过多久,就又有人头开始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