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二十年了,孙子都快要娶亲,还这么爱哭。”虚弱低沉的男声响起,刘老仵作吸了下鼻子看向他。
“小崽子还敢笑你叔,如今你也不是将军了,我可不怕你。”
”是将军的时候,也没见你怕。”张景彦撑着胳膊靠在床头,笑容没有多好看。
“可别笑了,本来就又老又凶,现在更难看了。”两人亦父亦友。
老头子心里有气,说话专戳张景彦的肺管子。
“这次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高热烧坏了脑子,看你还跟不跟老头子吵架。”
“付小子先前解了毒,但你底子差了,毒素没排干净,这次下雪,你又着凉了是不是?”
张景彦低头看了眼衣裳,不像他先前穿的,不知道谁帮他换的,嘴上没停地说道:“前天晚上吹了点风。”
“彦儿,身子是你自己的,叔说多了也无用,但叔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知道吗?”刘老仵作收了嬉笑,红着眼摸了摸张景彦的头。
跟他第一次受伤时一样。
“叔,我知道的。”
“老四,把药给将军端过去。”若娘在厨屋一边熬药,边将老仵作的话都听了进去,苦涩的药味冲鼻,好像连她的情绪都影响了。
她冷着脸将药倒出来,让老四端到屋里去。
“药来了,给老夫先看看。”刘老仵作接过药碗,看了看成色,又闻了闻:“成了,趁热喝了吧。”
碗恨不得直接伸到张景彦嘴里。
张景彦嘴角一抽,自己抬手接了过来,发现自己端碗的手有点抖。
“怎么了?现在才发现,彦儿,你再这样下去,跟废人没甚区别了。”刘老仵作叹了口气,张景彦的身体状态真的很差。
张景彦双眼盯着晃动的药,仰头喝光了。
若娘刚走到里屋的门口,张景彦的目光就移了过来。
他不知道若娘在这,以为是老四自己过来的,老四跟若娘回岛上后,偶尔会过来他这里。
云家的后院被若娘种了菜,他家的后院建成了练武场,各色的兵器都有,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