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住的小洋楼也在南锣鼓巷这条街上,这里距离轧钢厂也近,附近好几个四合院以前都是娄家的员工宿舍区。
聋老太太在外面敲门进屋,进入了这个住了十年的小洋楼。
娄晓娥的母亲看到来客是聋老太太,问道:“杨大姐,您怎么来了。”
聋老太太开门见山:“我呀,看好了我们院的一个小伙子,那个小伙子呢,也看上了你家那个小扑棱蛾子,让我出面,给他作媒。”
一听有人叫自己小名,娄晓娥忍不住从楼上冲下来:“不许喊我小名。”
娄太太瞪了娄晓娥一眼:“不许没规矩。”
下楼后的娄晓娥看来人是自己奶妈,当即趴在聋老太太怀里:“杨妈,我长大了,可不能再叫我小名了啊。”
聋老太太从善如流:“好嘞,我们家小扑棱蛾子长大了,以后叫大扑棱蛾子。”
娄晓娥在聋老太太怀里撒娇:“杨妈你坏!”
娄太太:“杨大姐,你看看,这么大人了,一点规矩都没有,这可怎么嫁的出去哦。”
聋老太太:“我来可就是说这事的啊,我们院那个小伙子可说了,非晓娥不娶。”
到了娄家这个地位,已经不关心对方的收入了,而是问道:“那个人家庭成分如何。年纪多大?”
聋老太太实话实说:“那孩子和晓娥同岁,孩子他妈死得早,孩子他爸后来跟一个寡妇跑了。那孩子自己带着妹妹长大的可会照顾人了,14岁进厂在厨房做学徒,现在18岁已经是轧钢厂四食堂主厨了,还是轧钢厂小食堂的主厨,现在厂子来领导接待都是他掌勺做菜的。工作吗,这炊事员也是八大员之一。是难得的好工作了。
以前他家祖上也都是厨子,听说他的厨艺和他爹学了一半,剩下的都是他大伯在厂子里的食堂教他的,现在他大伯调走给大领导做饭去了,轻易见不到了。”
娄太太听完松了一口气:“我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怕又是资本家家庭地主家庭出身,那才完蛋。厨子是工人,工人阶级出身,那就没问题。年龄也合适,反正我们家晓娥不能嫁给老光棍。”
娄晓娥:“妈,光你同意不行啊,你还没问过我呢,我没同意我可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