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望遥遥东北,尘烟翻滚,巨浪卷沙,东羌大军业已后撤了四五里远。战机已失,何况他身体也已拖垮,再无力追击。
“咦,那是什么?”
一名士卒突然指着空中发喊。
所有人都朝天上望去。
但见一面杏黄小旗随风飘展,摇摇坠下。
另一士卒纵身跳起,将旗子接在手里,忙跑过来呈上。
南宫楚才接过,望着那小旗有些莫名。忽地惊觉:“就是它,振南,你看,就是它。”拿到云振南面前。
振南稍憩这小片刻,气息通透了不少,接过小旗,回想之前与拓跋宗元相斗时的情形,看那小旗上的奇异纹案,与在空中现出的红色符文一般无二,想来那“空间封锁之术”定是通过这旗子施展的。
南宫楚才恨切切的骂道:“他妈的,旁门左道,早听说羌人诡邪,善用歪门邪术,没想到竟然如此诡诈,倘若他们人人都用此术,这仗还怎么打?我们岂不是都成了他们随意屠宰的羔羊了?”
临近的将士听了他这话都是面面相觑,脸上纷纷现出惶惧之色来。
南宫楚才不解其情,他以为凭云振南之能,受此重伤全是败这旗子所施展的“邪术”所致,恼恨的同时心底不禁生出了汗惧之意。
“楚王言之过甚了。”
南宫室里接过他话道:“想这邪术一定不是轻易能施展的,更不可能所有羌人都会,若不然他们为何不早些使用,非要等到大军溃败时才用么?楚王切莫多虑,军心为重才是。”说着向楚才轻轻使了个眼色。
南宫楚才微微一怔,看了看左右,但见将士们的脸色稍有暖和,他觉得室里分析的十分在理,轻蔑一笑道:“哼,室里总兵说的极是,羌人蛮夷而已,只是劣等贱种,岂是我天国大军的对手?就先让他们张狂几日,来日必马踏东羌,杀的他们族灭国亡。”
云振南气息渐顺,运转内息,温养经脉,体力恢复了一些,说道:“好了,大哥,先叫将士们回关吧,休养才是最主要的,拓跋宗元出兵以来第一次逢此大败,他必然不甘心,我们也要谋划好部署,积极备战才是。”
南宫楚才收敛了狂愤的心态,正色道:“你说的极是,来日方长,不打退羌兵是不敢掉以轻心,也多亏你了。来,上马。”
扶着云振南骑上“骓风驹”,大军向“金岬关”内撤回。
拓跋宗元率军逃遁,已避开北狄铁骑的锋芒,他暂缓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绞痛,“哇”的一口鲜血喷出,面色瞬即煞白如纸,俯身趴在马背上,紧皱着眉头,一脸的痛苦之相。
身旁的将士吓了一大跳,魂不附体,忙叫:“元帅,元帅,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