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夜他们偷盗太尉府,云梦昭得知“滇南四鬼”并非大奸大恶之徒,处事全属情非得已,他不想与“四鬼”斗的两败俱伤,一来帮助“四鬼”解决眼前的滇州之灾,二来好好惩戒一番唐义真这个祸国殃民的大奸臣,使他搜刮的民脂民膏一众不义之财物尽其用,便使计将“滇南四鬼”引到空中决战,实则是与“四鬼”暗通款曲,商议一举端掉唐义真的宝库。
空中大战,激烈满满,“滇南四鬼”佯装不敌败于云梦昭之手,瞒过了唐玺的眼睛。梦昭带着雪莹和翟斌逃出太尉府后火速赶回客栈。天未大亮,街市上空空静谧没有一个行人,他们在客房留了银钱,带叶凌轩和江心瑶匆匆逃出京畿,按照与“四鬼”的约定来到了这郊外野地商议窃窬大事。
“哈哈,哈哈,当真好大的胆子,想那唐义真何许人也,堂堂当朝太尉,竟被几个小辈老狗长、老狗短的谩骂,竟还妄想盗空他的宝库,当真是胆大的紧呀。”
梦昭等人都是吓了一大跳急忙回头,连同“滇南四鬼”也是惊异非常。观看来人丰身伟岸,身着葛色长袍,须发花白,约莫六十多岁年纪,不过一双眼睛却如深潭幽波甚是明亮,丝毫看不出龙钟老态,身姿挺拔,俊逸精神,更湛然若一位得道的仙长。
只是听此人的口气竟然为唐义真张目,显然与唐义真是一族亲故,凭“滇南四鬼”的手段即便一般的一流好手也断难做到百步之内欺近而不被发现,而这老者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他们身后不过数尺,其手段当真深不可测。“滇南四鬼”如鬼魅般的身法尚且有迹可循,而这老者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端是匪夷所思之极。
梦昭众人极感震撼的同时更是大为惊惧,此人既然来者不善,本领又渊深难测其境,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敢轻举妄动。
梦昭脑子飞快的转动,正想“委曲求全”去和那老者搭讪套些信息出来,却见那老者目不转睛的直勾勾盯着雪莹看,呆滞的目光中充满了讶然,就好像失去的珍宝过了数十年又失而复得一样。
凭这老者之能是当世大能无疑,可此等高人的心性和定力怎会如此不坚?难不成这老东西是个色魔成性的老妖怪,也被雪莹的倾国倾城之色所迷?然而他的眼神中并没有丝毫的污垢杂念,只是这茫然惊讶的神情却是为何?
云梦昭揣想不明白,既是迷雾障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硬着头皮拱手作揖,恭敬道:“晚辈见过前辈,这厢有礼了。”
那老者微一晃神,神情恢复如常,嘴角微扬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继而脸色一沉,说道:“好大胆的小辈,老虎嘴上也敢拔毛,既然被老夫知道了便不能坐视不理,说吧,是你们自己跟我走还是叫我擒你们去太尉府。”语气和缓平静,但却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云梦昭只心惊肉跳,栗六慌乱;“滇南四鬼”也是极感惶恐。未出手,只几句轻描淡写、平静无奇威胁的话便给人一种山峦欲坠的极大压迫感,更不要说傅雪莹,叶凌轩,江心瑶,翟斌心里的局促,这般震慑之力放眼当世怕也超不过五指之数,眼界局限,实猜不出眼前这老者究竟是哪方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