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黑雾从胸腔蔓延,吊坠被死死包裹,月洛伊眼底一片嗜血的血色,嘴角咧起诡异的笑容,潘西惊恐的躲到麦格教授身后,即便麦格教授对潘希刚刚的言论诸多不满,可职责的驱使下,她举起魔杖张开手,护住了身后的潘西。
邓布利多教授意识到不对劲,抬起魔杖想要强行破开黑雾,然而却只能划开一道口子。
“Avada...”
嘴上的咒语念到一半,肩膀上忽然一重,是斯内普伸出手穿过划开的口子,忍受着黑雾在他手臂划出的血痕,摁在了月洛伊的肩膀上。
“不可以。”
理智稍稍被唤回,萦绕在周遭的黑雾颜色变淡,邓布利多趁机彻底破开黑雾,没有了支撑,月洛伊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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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深入骨髓...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诉说着无尽的恐惧和痛苦。
一股强烈的抽痛感毫无征兆地袭击了心脏。这种感觉就像是瞬间被汹涌澎湃的海水淹没,海水无情地挤进胸腔,填满了每一寸空间。那股咸涩的味道,缓缓地灌满鼻腔,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疼痛。
月洛伊下意识挣扎,双眼睁开,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如同溺水之人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甘甜的空气。
“醒了?”
斯内普靠在椅背上,静静地凝视着床上的女孩,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体贴地递上一杯温热的牛奶,月洛伊并没有作任何反应,空洞的眼神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校医院的墙壁太白了,白得让她感觉到刺眼。
病床靠近窗户,阳光透过玻璃洒了进来,落到她的身上却抵不住周身的凉意。
斯内普唤来了庞弗雷夫人,一系列的检查过后,宣布月洛伊已无大碍,观察几天便能出院。
开门声响起,麦格教授,邓布利多教授,一同走了进来,看见苏醒过来的月洛伊皆一同松了口气。
“你真的吓死我了。”
麦格教授一把将月洛伊搂进怀里,只觉得怀里的人儿体温是反常的冰冷,仿佛拥入了一块冰块,心里一阵酸楚,泪水险些夺眶而出。
没有熟悉的安抚,没有惯常的回抱。
月洛伊只是目光涣散的直直注视着墙壁,周遭的动静无法引起她哪怕一丁点的关注,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娃娃,眼底看不出一丝生的渴望。
后头陆续来了许多人,塞德里克与秋张,弗雷德与乔治,莉莉安,哈利,赫敏,罗恩,卢娜,小天狼星,卢平。
校医院被挤得满满的,庞弗雷夫人自是不满,可得知了月洛伊的遭遇,心底的不忍让她第一次无视规矩,两眼一闭装作不知道进了隔间。
周围的喧嚣和关怀似乎都与她无关,只有那面冰冷的墙壁成为了她唯一的寄托。带来慰问的花堆在眼前的床头柜前,月洛伊直勾勾盯着墙壁的视线,难免落到了花束堆上。
鸢尾,月季,郁金香,剑兰,金盏,满天星。
花香香气四溢,却勾不起她的任何兴致。
没有花可以再触动她的内心了,她的栀子花已经凋谢。
世间再无加德妮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