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他有什么不对,几人立马就能抄起家伙,他头皮紧了又一紧,踏进了王学洲的书房里。
看见他进来王学洲也不意外,随手一指:“那边我给你出的题,你先做,做完我给你讲题。”
卷子是他自己出的,从填空题、判断题和时文全都有,做出来就能看出堂哥的薄弱处在哪。
只有两人在书房,王学文看见他一下子跟老鼠看见了猫似的,半点抗议都不敢有,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开始愁眉苦脸的做题。
王学洲看他安静,也开始忙自己的。
科举走到他这一步,四书五经只是基础,博览群书变得尤为重要,尤其是对时事的理解和看法。
裴道真给他的几本书,里面有不少关于治国策方向的书籍。
其中一本让王学洲惊呆了。
名字叫《乾摭(zhi)言》,与其说它是书,不如说它是话本子和名人传记的结合体。
用词时而幽默,时而正派。
里面记载的都是自大乾建朝以来,士人的言行和遗闻轶事。
其中还有不少已经失载的断章零句,还记录了不少科举的趣闻,王学洲看的爱不释手,立马就决定抄写一本放在家里。
这样不管是留着自己慢慢看,还是借给别人看,都可以。
“不对啊!‘万夫自尽’?这个一看就不是正经题,书里根本没有,你是不是出错了?”
王学文看见卷子上面的这道题,眉头都打结了。
王学洲手上抄书的动作没停:“没出错,你好好想,这个你肯定学过。”
王学文狐疑的坐了回去,思索了许久还是没头绪,只好先把其他题做了。
一直到了最后,这道题还是空白。
“我真的想不起来。”
王学文说起这个还觉得是王学洲出错了,有些理直气壮。
“《尚书》咸有一德。”
王学洲转头看着王学文,要是提醒到这个地步,他这堂哥还是想不起来,那就别怪他了。
“商书·咸有一德篇?”王学文在脑子里默默背了起来,“万夫之长,可以观政·······匹夫匹妇,不获自尽!”
“······你竟然给我截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