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敬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陈恒眼眶通红:“我爹为官多年,看到你总算是略有欣慰,谢谢!”
陈谦眼神复杂的看着王学洲,道谢的话在嘴边却怎么都张不开口。
上路不过两天,王学洲送去包袱就派上了用场。
软底的布鞋在路上不出一天就磨烂了,鞋子被飞快的消耗完毕。
男儿有泪不轻弹,陈之敬看着包袱里的东西到底还是老泪纵横。
里面鞋子、吃的、用的和药材一应俱全,除此之外,他们在两个馒头的里面,各发现了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
有了这些东西和钱,他们这一路上会好过不少……
“钱可真是不经花啊!”
王学洲看着手中的余钱不禁开始了反思。
出门前他身怀巨款,五百两银子。
他寻思着怎么着也都花不完的,可谁知道在京城待了不过半个月,钱像是流水一样就出去了。
到底是他太穷,还是京城的东西太贵呢?
“你可真够舍得的,给陈家那么多,再多的钱都不够你造的,手太松了!”
石明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开始理解起老刘氏。
“话不能这样说,自来是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当初陈大人对我是真的不错,一个秀才宴他专门从怀庆府跑到白山县去给我祝贺,还给了我贺礼和孤本,现在他落了难,我自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
“要是旁的事情也就算了,他们这是流放!一路上没钱打点,能不能活到黔州都难说,性命攸关之事,又在我力所能及之内,自然不能小气。”
石明忍不住看了他两眼,心中微暖。
他抱怨归抱怨,但也正是因为三郎这般为人,他才愿意心甘情愿跟着的。
“子仁,高怀德又来了!说是请我们去参加诗会。”
齐显满脸无奈的进来。
住客栈就这点不好,总是有热心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