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杏像做错事的孩子,咬着涂有唇釉的红唇,小声道歉。
“对不起,我只是脚有些酸,刚坐了不到两分钟。”
“你不要这么凶,好像我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她鬓边碎发微湿,显然刚洗完澡,身穿黑色短裙,笔直的腿在灯光下泛着牛奶般的光泽。
“我们小时候感情明明那么好,还睡过一张床,我不明白做错了什么,你现在这么不待见我。”
曲江宴微醺状态时很想睡觉,有些不耐烦地打断。
“小时候我还跟宠物猪睡过,长大了自然要明白男女有别。”
田杏走到他面前,方领领口露出些许香艳的弧度。
曲江宴后退两步,眼中没有一丝情欲,甚至带着些嘲弄:“你是不是想勾引我?”
田杏心里咯噔,有些难堪。
自己才出国两年,他怎么变得这么直白?
这话让人怎么接?
“没、没有。”
“为避免我多想,我们以后少接触少说话,最好不接触不说话。”
他懒洋洋斜靠在墙边,身骨散发着不着调的信号。
“好了,你出去,我要睡觉。”
“……”
田杏就这么被赶了出去。
曲江宴反锁门,将被坐过的床单被子扒下来,换了套新的。
田杏站在走廊拽了拽滑肩的方领,脑子发懵。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这几个月接触了许多优质男人,有了大量对比,让她产生抱紧曲江宴大腿的冲动。
该怎么办呢?
正烦闷时,闺中密友上门找她玩:“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配音师啊,”田杏茅塞顿开,惊喜抬起头,面带娇羞,“是我想的那种?”
“嗯哼!”密友朝她挤眉弄眼,“老天都帮你,你天生就是享福的命。”
*
月亮越来越清圆,中秋节这晚。
吃完团圆饭,唐禧本来约好唐妙去看烟花秀。
齐同光不知在唐妙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唐妙放了唐禧鸽子!
唐禧咬牙控诉:“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唐妙像无赖:“欸,我还得奶孩子呢,你赶紧找个老公,以后想做什么都有人陪。”
骗鬼呢!
比起烟花秀,唐父母更喜欢葛优躺。
听说今年这场烟花秀空前盛大,唐禧最后一人去看。
曲江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拎着个螃蟹状的花灯。
“禧禧,送给你。”
螃蟹花灯绘着高饱和度的吉祥花纹,头顶两只圆眼睛,两只钳足可灵活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