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不抢答的。
曲江宴立马道歉:“对不起脏脏包氢气球,我刚才嘴瓢说错,我抱你进去好吗?”
“我得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自己走路!”
“那我扶着你。”
“我酒量好着呢,没醉!”
说着还打了个酒嗝,双手捏着裙摆蠕动着,压根出不来。
曲江宴将抵在车门顶处的手收回,好说歹说才被允许牵着她。
走到院子里,唐禧仰头望天空:“今晚月色真美啊!”
曲江宴看了眼黑黢黢的天空:“嗯。”
唐禧笑得无忧无虑:“你也很美。”
这赞美一刹那将曲江宴砸得晕乎乎,表情惊喜得乱飞,情难自禁凑过去要亲她的脸。
被挡了。
只亲到对方的掌心。
唐禧跑进屋,背影娉婷,院子里的草木成为她的陪衬。
要不是跑得像学走路的婴儿,曲江宴真会怀疑她装醉,正要跟过去——
“二少爷?醒酒汤做好了。”
铁门外传来桥姐的呼唤声。
曲江宴拿了醒酒汤,锁好铁门进屋,扫了客厅一圈,发现唐禧躺在沙发区的地板上。
“禧禧,怎么睡在地上?快起来,别着凉感冒。”
唐禧眼神指着沙发,有些委屈:“它们说我很重,压得它们喘不过气,不让我躺。”
“……”
她的精神世界可真有意思。
“不让躺,那我们坐着吧。”
唐禧觉得有道理,一屁股坐下去,发出舒服感慨。
曲江宴盛了醒酒汤:“禧禧来喝点,明天醒来会好受些。”
唐禧将圆匙往他嘴边推:“我不要,不好喝。”
“你都还没喝,怎么知道不好喝?”
“有的东西看一眼就知道。”
“……”
喝醉了也很难糊弄。
曲江宴双手撑在她大腿两侧,与她鼻尖相贴,故意将音色压低两分,如鸣佩环。
“我给你温一杯牛奶,行不?”
事实证明,美男计很有用。
“嗯嗯。”
曲江宴温好牛奶出来,发现唐禧似乎在emo:“发生了什么事?”
唐禧讲述自己被坑的事。
“我公司附近有个卖手抓饼的大叔,同样的馅料,卖给我15块钱,卖给别人10块钱,我买了很多年。”
“我去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说我当老板还这么抠,不能做到先富带后富,是社会主义叛徒……”
“他有病,”曲江宴跟她同仇敌忾,“我帮你教训他。”
“不、不能打架犯法。”
“放心吧,我找两个比他更擅长做手抓饼的人去那摆摊,还卖得比他便宜,抢他生意。”
唐禧有时觉得自己挺笋的,没想到找了个更歹的笋做男友。
这样也好,受不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