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王:“!!!”他一个紧急爪刹加胸刹,在平整松软的地上留下一道痕迹。
怎么回事,今日主人竟然带人上了雪藏峰?
鸡王小脑急转,想起自己在外面听到的事儿,噢莫,这是主人新收的首席真传弟子和那个封神碑灵纪期!
好像叫什么易迟纪期来着,算了不重要。
虽然奇怪对方竟然能上来,但鸡王没当回事。
墨怀樽是个一切以宗门为重,活在公务和修炼中,毫无世俗欲望的靠谱宗主。
作为墨怀樽难得有兴致养的鸡,它在整个绝崖不说横着走,那也能随地拉屎,别人还要夸喷香的程度。
它是绝崖绝世宠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懂不懂这个含金量?
鸡王扑腾掉翅膀上的飞雪,绿豆大的眼睛斜睨易迟一眼,等着对方拍它马屁。
它连从哪个角度表达尊贵的逼格都想好了,结果就见易迟边上那个紫衣小男孩兴奋地指着它,“哇,今晚有烧鸡吃了耶。”
“红烧、清蒸、烧烤……或者今晚卤一把!”易迟视线在它们丰满的身体上溜了一圈,分分钟想好了鸡的十种吃法。
鸡王惊怒交加:“大胆!”它堂堂墨怀樽的鸡,谁敢动它!
它转了转小眼睛,用翅膀掩面,哭唧唧对墨怀樽诉苦。
“呜呜呜,主人!您新收的弟子竟然想吃我!我死了不要紧,这偌大的藏雪峰以后谁替您守,您无聊的时候谁给您解闷呢?”
经过多年观察,鸡王发现每次学着第一任主人那样虚伪做作时,墨怀樽都格外好说话,还会多赏他一些鸡粮。
这次也不例外,它非得把这俩女人小孩赶出去不可。
它心有乾坤时,却见墨怀樽淡漠看了它们一眼,没有丝毫留恋,然后对易迟说:“随你处置,它们本就是养来吃的。”
鸡王:“…………”
心脏和脖子哇凉。
易迟最终还是没吃上全鸡宴,她和纪期起锅烧油时,十只鸡跑的影儿都没了。
……
大晚上的,纪期都困睡着了,墨怀樽说修士修炼不分昼夜,要看看易迟在刀道的实力。
易迟一激灵,生怕露馅,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尽力演出有点东西但不多的模样。
墨怀樽玉立雪地,英挺面庞被映了几分绝俗惊艳,一片苍茫雾霭中,他沉定如松,仿佛不会为任何事物倾倒。
只是,此刻他平静漆黑的瞳孔中却倒映着易迟的身影。
易迟上次假装梅霁雪打败玉之清时,用的是基础刀法,基本功看起来很扎实,因而墨怀樽上来就直接教她《断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