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迟声音微哑说:“那现在呢,世界是什么颜色?”
说着,偏头看他。
闻人瑟绝也低头看了过来,勾起温柔的笑,没有从前的玩味和靡丽。
只有对视,才见那浓郁的情意在他眼中波光汹涌。
长久的凝望,静谧的光阴,难以抑制的潮思如春水绕指柔。
再无需多说。
闻人瑟绝低头吻上她的唇。
蓦然地,急促地,张狂地,气息激烈地窒息拥吻。
闻人瑟绝紧紧揽着她的腰肢,青筋毕露的手掌握住她的后脑,使她无处可逃,嵌入他的身体。
一滴滚烫的液体砸在易迟眼睑上。
她怔了怔,继而坠入更深更癫狂的炙热中。
……
在两人都被这一腔情欲烧的难以自持、越陷越深时……
有人他不解风情。
“美人美人,一晚上没见想死爷了吧哈哈、哈……?”
纪期一溜烟撞开门闯了进来,然后脸上可爱明媚的笑戛然而止。
他惊愣地看着床上刚激吻过的二人,彼此衣裳已经脱到最后一件。
床边是男女散乱交叠的衣物。
易迟腿勾着闻人瑟绝的腰,右手抚着他脖颈,左手已经探到了他小腹。
后者正吮吸着她痕迹斑斑的胸口处,一只手掐着她细软的腰肢,另一只已经摸向了最后一件衣裳。
两人都被忽然闯入的人惊到了,动作僵住。
“……”
玛德,亲的太激烈沉迷,根本不知天地为何物,脑子都混沌了,哪还想得起来布结界。
闻人瑟绝悔的肠子都青了,易迟也是欲壑难熄。
两个都是容色姝绝之人,那情欲勃发的狂乱迷蒙姿态,是个人都得看红脸。
鬼机灵幽幽飘到呆滞的纪期边上,她是个纯粹的界灵,看待男女关系如看猪肉,此刻只是惊讶挑眉道:“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呢~”
“他们在做爱做的事。”
易迟很有先见之明地捂住耳朵,然后屋内爆发出纪期愤怒崩溃的嚎哭。
“你这个坏女人!你怎么能睡别人!”
“野男人!你自己没家吗要来我媳妇家!”
……
纪期一通乱骂,他的悲伤逆流成河,悔恨变成汪洋大海。
昨天跟易迟闹了点小别扭后,纪期就气哼哼地跑去找修整沧澜境的鬼机灵了。
夜里本来打算回来,可转念一想,他这么久以来日日跟易迟睡一个屋,结果半点情爱关系都没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