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望书把手从老妇人手里抽出,挑破道,“我叫罗望书,不叫旺儿媳妇,我现在就没人敢给我脸色。你想让我回去,无非是看中了我挣了大把的银子。
哦,听到我的身体也被叶大夫调养好了,能生孩子了。我有工作有钱又能生,凭什么去你们邓家做牛做马,还白送钱给你们。我贱的慌?”
她把邓家人的想法看的透透的。
成人学堂经常拿真实的人家、事件来做例子进行宣讲,深入分析每个当事人为什么会那么做,谁又是受益人。
在她嫁到邓家这件事上,她完全不受益。她没日没夜的劳作换的价值,远超过她在邓家吃的饭,她还被动地承担让邓旺愉悦的功能。
她的身体每日里愈下,造成了不孕,却因此遭到了邓家人的打骂。
她那时还觉着没能给邓家生下一男半女是她是错。
老妇人错愕地看着罗望书,“你怎地……这样想?”她身体晃了几晃,跌坐到地上,哽咽着哭了起来。
“罗望书!”邓旺像是拿到了罗望书的错处,“你敢这样对奶奶,讲不讲一点孝道了。”
“她只是你奶奶。”罗望书气笑了,“我姓罗,不姓邓。”即得利益者的嘴脸真丑陋。
听说邓家人又来了,不放心的蔡思恩赶过来,正听到邓旺的话,看到坐在地上想用哭来让人误解罗望书欺负人的老妇人,厉色道,“你们是不是忘了这里是金梭村?还不赶快离开。
按大夏新律法,你们打我女儿人和钱的主意,意图诱骗,要判做苦役。”
罗望书也意识到她之前太给邓家人好脸色了,“以后再来打扰我,我可不客气了。再不走我叫巡逻军士了。”
听到会被抓去做苦役,老妇人顾不上哭了,邓旺赶紧上前扶起她,两人缩着头跑了。
“只敢欺软怕硬的怂货。”罗望书看着远去的两人心情变好。
“你呀。”蔡思恩在罗望书的额头上点了下,“就不该搭理邓家人。邓旺奶奶当初会拦着邓旺打你,本质上是为了邓家好,打伤了你又得花钱治,又耽误你干活,不是为了你好。”
“娘,你放心,我不会犯糊涂。娘,我决定了,我要自己立个单独的户。”罗望书之前没下定决定,现在下定决心了。
邓旺能一次二次地在半路上堵到她,没有罗家人暗中的帮忙是做不到的。
她的亲爹亲奶亲爷,竟然向着邓家这些外人。
无非是她不听他们的话,没把自己挣的钱都交给他们。
“好。”蔡思恩支持女儿的决定。
有蔡思恩帮忙,罗望书很快跟罗家分开了。
如罗望书这样,想自己单立个户,跟家里分清账的女子不少。
但许多人没有罗望书这样幸运,有个大力支持她的娘,跟家里闹的不可开交。
因女子单立户的事,大夏新律法的推行受到了一些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