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塞斯闻到了,但是懒得管。
夜深的霍格沃茨里没有什么人,不用顾及那么多。
阿塞斯的酒量不差,但喝的酒确实太多,撑着手杖才走得稳。
鸿门宴鸿门宴,针对他一个人的鸿门宴。
阿塞斯嗤笑。
鸿门宴又如何,倒下的始终不会是他。
今晚酒宴上的酒,多是那位倒霉大公的私藏,醇厚后劲还大,现在酒精逐渐上来,侵蚀大脑。
大脑不甚清醒,也不是很听话,疲惫几天的身体想回去休息。
却被大脑拒绝了。
黑湖吹过的寒风可以很好缓解大脑的疼痛,所以大脑选择在黑湖边停留。
连轴转了好几天,大脑和身体都是没法压制的疲累。
阿塞斯懒得讲究太多,直接席地而坐,将手杖放至一旁,靠在石头上闭目养神。
身上定制的塔士多礼服染上灰尘,却不显狼狈,反而因为主人的随性,打破略显严肃的形制,沾染几分洒脱。
石头冰冷的触感让混沌的大脑清醒不少。
黑湖边的风很舒服,正惬意时,青草被碾压的声音随风送来,随风而来的还有清苦的药香。
酒后大脑运转缓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熟悉的味道,反倒是警惕心占据上风。
“谁?”
他睁开双眼厉声喝道,声音还带着酒后的沙哑。
斯内普站在树后看着靠在石头上的阿塞斯。
身上的酒味隔着那么远他也能闻到,这人到底喝了多少。
“我想阿塞斯先生没有忘记他现在的身份?”
“是西弗啊。”
阿塞斯抬起的手放下,对着斯内普轻轻招手,“我没有忘记,怎么了吗?”
这人还有脸问?
斯内普简直要被阿塞斯气笑,夜游加喝酒一连违反多个校规,这叫没忘?
魔药大师生气时,周身气压会压低到某个固定程度。
这是阿塞斯无意发现的。
依靠这个发现,他顺了斯内普不知道多少次毛。
这次也一样,斯内普一生气他就意识到了,连昏沉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他靠在石头上,仰视远处的斯内普,“西弗?生气了吗?”
斯内普脸色黑沉从树后走出,停在距离阿塞斯十步左右的位置。
两人的距离太远,阿塞斯不喜欢。
他撑着手杖站起来,走向斯内普。
走了两步又停住,挥手将身上的酒味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