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很难听,但姬臻臻语调没什么起伏,好似只是在阐述一个案情,佟氏虽然觉得难听,却没有被冒犯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我也曾破罐子破摔,直言问过他,问他到底怀疑我跟谁有染,但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阴阳怪气,不好好同我说话,到后头便又是争吵不断。自我诊出有孕之后,他正好借口搬到了书房,我若不踏足书房,即便是休沐日,他也能在书房待上足足一天,与我一面都见不上。”
佟氏不自觉地伸手落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之上,眉眼间郁色深重,“不瞒妹妹,上回吵得狠了,我甚至生过寻死的念头,他既不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那我又何必将他生下来,不如带着孩子一起去死。”
姬臻臻眉头皱起,绾妤的担心是对的,这事儿继续拖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方才初见之时,佟氏虽然神情郁郁,但生气盎然,不见死志,应是打消了自寻短见的念头。
正这般想着,她便听到佟氏道:“可后来我转念一想,死了又有何用,我若死了,他不后悔的话,我岂不是白死了?而我若死了他后悔痛哭,我也看不到他痛苦的样子,这实在不划算。所以我才不要寻死觅活,我公婆待我极好,只要公婆明事理,他厌弃了我母子二人又如何?大不了日后与他各过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