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耐一会儿,我带你回家。”
“嗯!”
场面清理得差不多了,最后一只老鼠走投无路,该出来放手一搏了吧?
凤玄尘牵着虞韵从角落里走出来,站在皇位旁边高声喊话。
“凤玄玦,还要垂死挣扎吗?”
裕王刚刚魂归本体,被凤玄尘一吼,整个人又开始提心吊胆,还没完吗?
其他劫后余生的官员与皇亲也差不多,纷纷又开始找地方躲藏,生怕被无辜殃及。
张丞相双眼如炬望向大殿门口,外头的风雪呼呼往里头灌,彻骨的冷。
他不觉得冷,只盼儿子快点出现,让他瞧一眼活的人,死也好瞑目。
来了!
是他的舟儿吗?
“哈哈哈……我看垂死挣扎的是你们吧?”
凤玄玦带领黑压压一片死士,从殿外大步走进来,手里拎着一大堆信物。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凤玄尘这只疯狗,在宫外埋伏了不下万人,出去一个射杀一个。
今夜连只苍蝇飞出宫墙,都会被北疆军射下来,更别说大活人。
“在场所有官员,皇亲,你们的家眷如今都在孤手里,自己上来认领吧!”
信物被随意扔在地上,发出叮当响。
凤玄玦转头阴恻恻地盯着皇位旁边亲密的两人,只觉得分外刺眼。
孟南柯竟然没死,还藏在凤玄策身边日夜相伴,可恶!
竟被他耍得团团转,还走火入魔惦记多年。
凤玄策站起身将孟南柯拉到身后,挡住凤玄玦肮脏的目光,如看一个死人般俯视回去。
“圣上,无妨!”
“以后有我在一天,谁都休想亵渎你!”
他按住孟南柯,高大的脊背将他遮挡严实,随后扫向凤玄尘。
“老七,你先来还是我来?”
“骂人的活你们没我在行,一边看着吧!”
凤玄尘握紧虞韵的手,缓缓走下台阶,一副闲庭信步的吊儿郎当相。
仿佛牵着自家小娇妻看丧家犬,出尘圣洁的佛子脸上,尽是幸灾乐祸。
“哟呵!废太子舍得出来送死了?”
虞韵第一次见到废太子,这个罢免自己老师的皇子此刻看起来不怎么好。
鬓发散乱,满脸戾气,透出不甘与怨毒。
她悄悄往凤玄尘身后移了一步,怕被这种人盯上,招来灾祸。
“别怕!带你报仇!”
凤玄尘停下来,换了一只手牵她,将她彻底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