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艘军用飞船除了驾驶室的窗户都小得可怜，根本看不见什么。
唐之书和陈铭被留在下等兵的房间，他把泛黄的被褥铺上，闻了闻上面奇怪的味道，鬼知道多久没换洗过了。
陈铭也一样，他打量一番皱眉的唐之书，讨好地笑着，“那个，殿下？要不我帮您一起洗？据说如果路上还要接别的下等兵，要十几天，甚至二十天时间呢。”
“别叫我殿下了，现在我只是一名下等兵，”他微笑的看着陈铭，想了想把被褥给了他，“那就麻烦你了。”
听见前面一句，陈铭对唐之书的好感度略有提升，不过后面的动作又让一切降回冰点。
陈铭满腹牢骚地清洗被褥，虽然是他主动的，但那不代表他愿意。
再想想那边几位长官都是他的人，又只能忍气吞声。
他磨磨蹭蹭地在洗手间洗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唐之书来打过水，但他没多想。
等他出去，发现整个房间竟然都被打扫干净了！原本厚厚的灰尘，到处都是可疑痕迹的地面和桌面，都变得干干净净，就连金属墙面也被擦洗过，通风系统开着，似乎连空气都好多了。
“那个……”陈铭心里的郁闷烟消云散。
“怎么了？”唐之书转头，陈铭那点小心思，逃不开他的眼睛，不过他还是明知故问，然后笑着解释，“我说过我们都是一样的，长官们也不会允许我欺负你。”
像是在逗小孩。
没多久，下等兵的房间被打开，进来的是姜晏。
陈铭条件反射一样跳起来行礼，站得笔直，用不符合他形象的音量喊，“长官好。”
这是在警局囚室跟别的囚犯学的，据说这样会给长官们留个好印象，能少吃点苦。
弄得正在摆放自己物品的唐之书好像很不积极。
等陈铭表现完了，他才站起来，说：“长官好。”
姜晏看了看他，好像很得意，“啧，这个称呼让人身心愉悦。”
唐之书不在意地笑笑，曾经一度他比姜晏的军衔高很多，不过那时候他们并不相识。
姜晏伸出手，握住唐之书的手把他拉过来撞了一下，“欢迎回来。”
这话，他第二次与宋屿结契的时候唐之书也说过。
唐之书和姜晏，作为共同家主的家人，这种关系很微妙，朋友，大概算不上，亲人，那更是无稽之谈。
但每天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要说一个倒霉另一个拍手叫好，当然也不至于。
“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