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儿本就饿的、气得两眼昏花,陈老根这一脚下去,她蜷缩着像一只煮熟的小虾米,弓着身子躺在地板上,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小鱼就差点拍手称快了,贱人就是要有贱人收。看来红五那边的工作做得非常到位啊,这陈老根还真将薛慎儿当成自己的婆娘了。干得漂亮!
她悄咪咪的往旁边坐着的薛邦看去,似乎没有解读道太多的表情。这可怜缺爱的娃,不会再次犯傻吧?那他这辈子的好运,也就到头了。
缓了好一会儿,薛慎儿艰难的用双肘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因疼痛而更加扭曲,只是依然挂着怪异的笑容。
她缓缓抬头,看向上首的林峰,眼里的苦痛之色一闪而过,那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抹人性。
那是她短暂的人生里,唯一求而不得的人。
“林峰,曾经那么靠近你,我就不算输的彻彻底。”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林峰自始至终神色未变,只是淡淡的、仿佛在看一直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的任何话语、举动,都掀不起他的半点波澜。
薛慎儿心里酸涩、却也无可奈何。但是,她会让他亲自来求她的。
“你们很想知道,药是从哪儿来的,对不对?可是,我就是不想说,怎么办呢?哈哈哈!”
“嗯,看出来了!”
薛慎儿:这个总督军有病吧?他不是应该很着急嘛?他不是应该气急败坏的质问、追问、逼问的嘛?就这样?没啦?
“你不问啦?”
“你不是说了你就是不想说嘛?那我问毛啊!”
薛慎儿:理是这么个理,但是事儿不是这么干的啊!你们不是官府嘛?你们不是得有个严刑逼供什么的嘛?
“你想要我严刑逼供?”
“你怎么知道?”说完薛慎儿暗骂自己一句‘有病’。她是想用自己的凄惨,在林峰的人生里写下她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她怎么能说出来呢。
“有病!”阿桑无语,“五老,有没有治神经病的药?”
外头的百姓一脸懵逼,怎么跟他们心中想象的审案完全不一样呢,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只有林小鱼心里暗骂,果然还是变态了解变态啊。玩得就是谁的心理更变态。
这个是你想让我说,我就偏不说,傲娇的等着你来求我。
那个是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反正问了你也不说。想让我求你,你做梦去吧!你爱说不说,我憋不死你!
但是他们不急,林小鱼急啊!他们这么磨磨唧唧的,这场戏要演到什么时候啊?而且,留白太久,一会观众都走光了,多不得劲儿啊?
林小鱼趁着薛慎儿张大嘴巴傻眼时,一粒药丸准确打入她的嘴里。入口即化,想吐也吐不出来。
等薛慎儿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不可控制的开始诉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