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点了点头,道:“也好,喊他来喝几盏茶解解酒。哥儿几个有出息,他功劳也不小。”
听此,孟碧霜这就请辞离去。
路中,君母同李妈妈谈起话来,道:“好在老夫人清定,这闭门宴是挡了不少麻烦的,我是关顾着自我喜乐了,竟将这些事抛之脑后,若无母亲,不知又要生多少事来。”
李妈妈小声劝道:“君母莫自责,便是闭门庆宴,也闭不了外头人红眼。”
君母点了点头,道:“也罢,他人要红眼便叫他人红眼去吧,如今我心中大喜未静,想这般多心里头也无什么不快,果然哥儿几个中榜,这乐得我这腰杆子都直了。”
“身处何地何时,君母都可挺直腰杆!君母娘家乃护国的大功臣!夫家又是伯爵加身,家庭安宁儿女争气,出门在外谁不高看我们君母几眼?”李妈妈道。
君母笑了笑,小声道:“也是,虽然主君春心仍荡漾,妾成群,可对我倒也是相敬如宾了。”
“君母!”李妈妈小心提示君母莫要乱言。
君母来了劲,道:“怕甚,我又无说什么错话,主君如今风头可不弱当年,他要到外头再领几个姨娘来,我又阻拦得了?我是看淡了,只是那四房的,怕最是闹心了。”
“君母!”李妈妈抓了抓君母的手臂。
孟碧霜才道:“好好好,不说不说。”
话落,君母很快也到了祠堂外,这还未进屋,便见主君跪拜在祖宗面前自言自语,孟碧霜打了嘘的手势,同李妈妈站于门外静听。
只见主君自责道:“点灰面上妆,无花不可探......这,我怎就....怎就没解此话何意!”主君叩拜在地暗叹气,许久才立起身来,又道:“可怪我当日只故着喜乐失了心细...才至祈儿失了金榜首...”
听此,君母看了一眼李妈妈后,这就进了祠堂,道:“主君方才说,什么失了金榜首?”
一听声音,跪趴在地的主君侧着头,手臂遮去一只眼,又睁一只眼看了看君母;君母上前搀扶起主君,又问:“主君是有什么事瞒着?”
主君看了看列祖列宗后,扭头看着君母,无力道:“祈儿来府那日,我在门外便遇得一个癫老头,他嘴里一直念道,落笔文章彩,尽道人间曲,瑞星祥云至,天降福禄来。当时我便解出其中藏言,文曲星降!又逢哥儿几个要科考,这等大喜不就是暗示我儿必有一夺头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