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抓住,他身上披的马甲可就要全被扒了。
“哟~这谁啊?”
懒懒散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时景转身,熟悉的一黑一红两道身影,沿着小路缓步而来。
正是骚包阎王和他的......嗯,人形靠背。
时景停下扇风的动作,略带嫌弃道:
“你一天天都闲着没事吗?”
“瞧瞧,这就是你不识好人心了。
人家可是有重要的事来通知呢?”
骚包阎王西施捧心靠在黑衣人胸膛上,眼神幽怨的仿佛被汉子抛弃了一万次的怨妇。
时景:......
这个骚包又犯什么病了?
默默后退几步:“什么重要的事?天道他老人家终于休假回来了?”
“哦,那倒没有。
昨日,我夜观星象,发现你近日命犯华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可要小心喽~”
骚包阎王仍在笑着,但眸中却多了几分认真。
时景心中不由一凛:“好,我知道了,多谢告知。”
.......
容衍从秘境回来时,天已将明。
他放轻了脚步向床边走去,刚摸到床沿,就对上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你是还没睡,还是已经醒了?”
容衍怔愣了一瞬,随后翻身上床,将人抱在怀中,深深吸了一口气。
淡淡的草木香气入鼻,顿时抚平了心中的烦忧,再开口已带了几分放松的慵懒:
“是不是我没回来,你睡不着?”
时景转头看他:“我知道柳玉竹的身份了。”
柳玉竹?
他不是离开了吗?
容衍微微蹙眉:“他什么身份?”
“神威武馆的那个神秘人,我们不是一直有怀疑吗?
今晚,我确定了。”
“怎么确定的?你们又遇上了?”
容衍用手肘半撑起身体,眉心微蹙,垂眸看着时景。
“嗯......放松点,躺下,我跟你说。”
时景将人重新推倒,然后拉过他一只手臂枕在脑袋下。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缓缓将自己的推理说了出来。
“......之前我们不是想挑起冥神宫跟弥月殿和明光教的矛盾,好让他们狗咬狗吗?
所以,在做完大盗后,除了疏影这个名字,我还留了弥月殿的标志。
就是想将此事嫁祸到弥月殿头上。
原本以为弥月殿的人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现。
没想到,我忽略了身边的人。
也是我的疏忽,柳玉竹一路跟着我们,却什么也没做。
给了我一种“他没有威胁”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