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防死守这么多天,终究还是得到最差的消息。
所有人心情都十分沉重。
沈之砚沉声问道:“具体要如何做?”
钱大夫道:“有症状的人继续隔离开,分轻重缓急分开管理,各医馆的大夫们正在研究药物,对于不同的症状好对症下药。”
“其次没有症状的人也不能随意走动,不然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染上。”
“最后就是那几个出事的村子,必须清空,村子里的死物,不论是人或者牲畜必须火烧!”
苏县令听的心惊胆战,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样做可是死无全尸啊!
很显然沈之砚也想到这个问题。
他眉头紧锁:“除了火烧呢?”
钱大夫摇摇头:“只有火烧才能彻底阻断疫源,甚至还需要进行整村消毒,不然的话谁也无法保证,那村子还有没有疫源残留。”
“另外还有个问题,若是这样做的话,那就必须调用军中将士,不然以松阳县目前的情况,是无法镇压这些流民的!”
“疫病的消息一旦传出,必然造成恐慌,那时再想办法就来不及了!”
沈之砚深吸一口气。
松阳县哪有军中将士?即便是南阳府都没有。
大梁的军队只有在京城和边境两个地方。
京城的将士分别由镇国公府陆家,和定国公府乔家掌管。
“苏县令,按钱大夫说的安排,虎翼军最迟明天就到!”
苏县令和钱大夫眼睛闪过震惊。
虎翼军!
那可是镇国公府陆家的兵!
不说全部上过战场,最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是血战过疆场的!
按道理来说现在应该跟着镇国公在燕门府才对,怎么会来松阳城?
沈之砚淡淡道:“之前给京城去信,便向陛下请调了京城的虎翼军。”
“京城的那一支虎翼军一直镇守在京郊大营,但……也够用了!”
钱大夫目光闪烁,沈之砚他竟然预测到了!
想到之前主家传来的消息,让济仁堂务必配合沈之砚处理好流民的事。
钱大夫内心感叹:不愧是将门出身!
沈之砚话还没说完:“我猜的若不错,与虎翼军一同来的,应该有朝廷赈灾的粮草。”
说完他瞥了一眼苏县令。
“我记得早在去年年中,朝廷便赈灾过一次,但听城外的流民说,未见粒米,就是不知道这赈灾赈到哪里去了?”
苏县令后脖颈发凉,他讪笑道:“下……下官也不清楚,下官是年末才上任的……”
沈之砚似笑非笑:“是吗?”
他转头看向门外:“这次押送赈灾的人,是我特意向陛下要求的,他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苏县令有苦说不出,赈灾粮他确实没贪。
他想贪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贪,便出了流民这事。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贪到。
“先处理好眼前的事,说不定能戴罪立功!”
苏县令整个人都颓废了。
——
流民聚集的第七天,朝廷的兵马到了。
看到松阳城外的情况,领头的人不由得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