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好疼!呜呜呜我流血了?”
苏夫人慌乱的用帕子按在苏怜的伤口上。
然后就是这没轻没重的一下,直接将苏怜疼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怜儿!怜儿!快去医馆!”
“给我抓住这个畜生!就地打死!”
马车里又是一阵骚乱。
而此时的白锦早就跳下马车,继续去追佑佑了。
关于玄女的线索越来越多,但它此刻却顾不上。
最重要的还是佑佑。
白虎寻到佑佑的气息时,她正坐在松阳学堂门口的石狮子上,居高临下的看戏。
“唉!不得不说站得高,看得远啊!”
白锦穿过人群,藏匿在另一只石狮子下面。
既然佑佑一直走走停停的看戏,那不如自己也凑凑热闹。
此时那妇人,也就是受伤男孩的母亲,已经叉着腰在松阳学堂门口大吵大闹。
“出来个人!认认这是不是你们学堂的人!”
“他把我儿打的半死,不给老娘一个说法,老娘今天砸了你们这大门!”
“还教书育人!是教人把同窗往死里打吗?”
“老早就听说松阳学堂仗势欺人,学子欺压同窗是家常便饭,今日竟然欺负到老娘头上了!”
“老娘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也不怕鱼死网破!”
佑佑看的直接拍手叫好:“大婶牛哇!敢公然和松阳学堂叫板!”
喊完她才庆幸自己还好是神魂的状态,不然怕是要被松阳学堂的人记恨了。
白锦察觉到佑佑神魂有波动,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只怕是看戏看的激动了。
学堂大门后的看门小厮,早就被吓得腿发软。
他不仅听到了外面的叫骂声,更是看到了自家少爷被那些人抓在手里。
他暗道不好,火急火燎的跑去给蒋夫子报信。
同时心里也对自家少爷捏了把汗:少爷,你自求多福吧!
蒋少和被人压着动弹不得,听着妇人泼辣的声音,他恐慌的更厉害。
现在已经不是他打没打人的问题了。
现在学堂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也都听见了妇人的骂声,对着他和学堂指指点点。
甚至还有些声音清晰的传进自己耳朵里。
“我的天哪,怎么又是他?”
“不是我说,这松阳学堂怎么又出事了?”
“就是说啊,怎么三天两头有人说松阳学堂的学子欺负同窗啊?”
“假的吧?我家孩子也在这里念书,我咋没听说过?”
“你家孩子在这里?要么是没人欺负他,要么是被欺负的不敢说了。”
“你还不好好问问你家孩子,我可是听说有学子被他们欺负的寻短见呢!”
“我的天哪!这么可怕吗?”
“那你以为呢!”
松阳县不小,但学堂也就这一所,很少有人会舍得把孩子送去念书。
因为拿不出束修。
故而关于松阳学堂的一些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更多的只是听风言风语,和市井流言。
总体来说,大家认为学堂是比较神圣的地方,肯定不会出这些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