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洲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是想关床头灯。”
两人默默对峙了会儿,沈良洲才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动作,伸手把另一侧的床头灯关闭了。
程澈这才松了口气。
可脑子已经被吓清醒了,程澈哀怨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沈良洲愣了愣:“没怎么啊。”
“骗人。”程澈皱眉,扭捏着说,“你平时没这么狠的……你只有情绪不好的时候才会这么凶。”
沈良洲‘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反正你情绪不太对!”程澈坚持道,“你一进屋我就发现了,别想骗我!”
这下沈良洲沉默了。
过了好久,沈良洲才躺下来,侧过身子把程澈抱进怀里。
“不累吗?”他问。
程澈怎么可能不累,但比起休息,他更想知道沈良洲为什么心情不好。
程澈强撑着,在沈良洲怀里扬起脑袋:“哥,我想知道。”
沈良洲笑着亲了亲他有些红肿的眼皮,轻声道:“顾渊要回来了,还有,我今天去见了张局,也就是你的师傅。”
程澈有些迷茫,不明白这两件事怎么能扯上关系。
不过听到顾渊要回来,他还是很高兴,身子都半倾起来:“真的吗!顾哥可以回国了?!”
天气凉了,怕程澈着凉,沈良洲又把怀里激动的人给按了下去,拉过毯子把他包裹起来。
“嗯,大概过几天就能回国。”
可这样程澈就更不懂了,顾渊回来哥为什么不开心?
看出他的疑惑,沈良洲慢慢把今天晚上的事情给说了。
他隐瞒了一些不能说的事情,把能说的,以尽量轻松的方式给说了出来。
听完后的程澈沉默了。
好久,程澈才在他怀里轻声问:“哥,顾哥他……是因为你当年的事情才答应的吗?”
“嗯。”沈良洲轻轻应了声。
“在没遇到你之前,我信息素一直控制得不太好,平常能靠自制力和药物控制,可是易感期时,反噬便会更烈……
顾渊他,是个很真诚的朋友。”说到这里沈良洲轻声笑了笑。
“一个Alpha,却把我易感期的日期记得比他生日都清楚。”
“自那以后,每次我易感期,从屋子里精疲力尽的出来,第一眼看见的,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