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霜。
朋友。
金丝雀。
这三个词放在一块,太奇怪了。
思绪如同纠缠不清的细线,将看到的前世画面和现如今的记忆串在一起。宋殊用食指尖用力按压着太阳穴,试图缓解那蓦然出现的胀痛感。
“你认为我不应该讨厌她,对吗?”她问傅影,“当初那些事情,我确实有因为她的不作为,或者说是做了也无用的举止感到失望,也对她极端的想法有一些恨意。”
“可与其他人相比,她也没对我做什么真正折辱我的事。”要是真那样做了,她还能高看黎霜一眼。宋殊想着黎霜那时候说的话,有些无聊地想着。
但黎霜本质上和她一样是没人爱的那种人,不会被谁真正在意,又怎么真敢抓着一个人狠命占有,去抵抗那些更变态的加害者呢?
“所以我还是那个问题,她醒了之后你很高兴。”傅影说,“把她当朋友看吗?”
“我哪里有体现出高兴吗?”宋殊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地反问,“我以为你不会再问我关于她的事情了,还是说,你担心我像那个大疯子一样最后爱上她?”
傅影不动声色地凝视她,没有说话。
这种沉默倒让宋殊心里莫名升起一种满足,她发现自己也很期待傅影真的吃醋,而这种期待恰恰印证了她有多在乎傅影的爱。
“你不会。”傅影突然开口。
宋殊左眉轻动,略微上扬着。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她有意逗逗傅影,“万一我真的有那种想要囚禁黎霜的暴虐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