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如意张了张嘴,想开口,嗓子里也干哑得像是要冒火,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凌澈连忙将床头的水杯端起来,将吸管放到她苍白的唇边。
水温刚好,乔如意就着吸管喝了两口水就不想喝了。
润了润喉咙,嗓子稍微好受一些。
“凌澈。”她喊他。
“我在。”凌澈抓着她的手,蹭着他脸颊。
“你的伤......”
乔如意问及这个,眼眶又有些泛红了。
她记得是他扑过来挡住了子弹,她记得那子弹穿透他骨肉的声音,也记得他血液的味道。
那一刻,她以为她真的要失去他了。
“我没事。”凌澈摇了摇头,“什么事都没有。”
见到他泛红的眼眶,乔如意轻轻弯了弯嘴角,“所以,我们都还活着?”
“嗯,还活着。”
乔如意想抬手摸摸他,却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那他......”
乔如意看向凌澈,轻声开口,“还活着吗?”
他,指的是谁,凌澈再清楚不过。
乔如意等着他的回答,凌澈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尾泛红。
他不说话,乔如意大抵就明白了。
“对不起。”
凌澈垂眸不敢看她,滚烫的一滴泪砸在她的手心上。
是他的错。
听到他道歉,万般情绪从乔如意心头涌过,嗓子里也哽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一行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觉得挺疼的,哪哪都疼。
手疼腿疼,头疼,小腹疼,就连心脏都疼。
呼吸一下更是疼得受不了。
“该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乔如意开口,哽咽得不行,“是我连自己什么时候怀孕了都不知道。”
她的例假一向很准时,唯独这个月推迟了大半个月。
并且自从上次在伦敦她跟凌澈提起要孩子的事,凌澈说等她准备好之后,二人几乎每次都做了安全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