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蒲结奴又道:“就在我对这封密信的内容愈加不肯相信的当儿,就突然传出了绳果被杀的消息,实在是令老朽大吃一惊,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对我大金国皇储痛下杀手。老朽经此一变,立刻便又想起了拔离速夫妇给我看的那封密信来,并用铁骊灵鸽向斡离不询问杯鲁近来的动向。
“然而,斡离不的回答更加令人想象不到,他居然在飞鸽传书里告诉我说,杯鲁前一日执意要分兵强攻清河,并在攻下清河的当天夜里,莫名其妙地失踪不见了。”
张梦阳道:“国相大人有所不知,清河并非是孩儿用兵攻取下来的,乃是知州徐清臣和团练使陈存宝假意投降,赚取孩儿进城,又趁着我喝了个酩酊大醉,举兵围攻我的住所,就在孩儿性命垂危之际,是唃厮啰国的哈巴温将我给裹挟了去,在当时情形之下,实是身不由己,斡离不哥哥这‘莫名其妙’四个字,可用的不大恰当,也有些别有用心的味道了。”
蒲结奴沉吟道:“究竟是他人别有用心,还是你个人别有用心,这个一时之间也难以辩得明白,究竟这个哈巴温和绳果之死有无牵连,我也会用灵鸽传信儿给莎宁哥提点,让她多花点儿功夫,尽心尽力地详查一番的。”
张梦阳一听他提到了莎宁哥,心里头立马感觉到一阵温暖之意来,觉得以莎宁哥心思之缜密,武功之高强,定然能将此案的来龙去脉差个水落石出,还自己一身清白。
此时的张梦阳心里头明镜也似,知道事情发展至此,众人对自己之攻击指责无非两点,一是指责自己杀害了谙班勃极烈绳果,而是指责自己并非纥石烈杯鲁其人,而是来历不明的冒牌儿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