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重拱手道:“大当家的果然高见,我也正是这个意思呢!”
张梦阳冷笑道:“你可是个神医,难道就不能整点儿什么药调理调理,把那仙药里的寒气给它中和一下子?师师的身子本来就弱,长途跋涉地跑那里,再给我整出个水土不服来可咋整?”
王道重说:“大当家的莫要见怪,非是我王某人的医术不精,只是这灵黄草的药性,确实不同于一般的凡品。世间可以中和寒性的药物虽多,但能够和这味仙草所具的寒性相融相抗者,目前真的是寥寥无几。即便是有那么几种,其获得之难,比之灵黄仙草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梦阳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看来,要让师师在这三年之内安然无恙,只有带着她去南方躲避一段时间了。”
王道重应道:“大当家的,三年时间转瞬即逝,也并不如闲常想象的那般漫长。你刚刚被推举为会中的大头领,诸多会务都离不开你,在这乱局之中,你也实在是难以抽身离去。
“依我看,不如在会中挑选一些忠心耿耿的姊妹弟兄,由他们代你护送夫人到琼州岛去走一遭,你则留在中原主持大计,如此便了两不耽误,你意下如何?”
张梦阳闻听此言,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相似,说道:“不行,不行,那怎么能行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岂能各自飞?师师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绝不会抛弃她,把她交给别人去照顾的。再说由别人照顾她,我张某人怎能放心得下?”
王道重皱着眉头道:“嗯,大当家的说的也是,换我是我的话,我也不舍得丢下表妹,让别人带着她长途远行的。可是这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大当家的又该如何兼顾呢?”